也曾彻夜与念念谈话,把朝堂上诸人的习惯尽皆告知他,并叮嘱他好生照顾鳐鳐,毕竟,他此生只有这么个亲妹妹。
念念格外懂事,把自己父皇叮嘱的事情尽数记下,又忍不住询问君天澜,他究竟什么时候归来。
何时归来,于君天澜而言,亦无法确定。
他只知晓,找不到他的妙妙,此生他都不会踏足镐京。
男人挽袖,亲自给儿子倒了一杯酒。
他朝念念举起酒盏。
念念愣了愣,忙也跟着捧起酒盏。
君天澜朝他眨了眨眼:“饮酒是男人才能干的事,饮尽这杯酒,念念就该担起家国大事了。”
念念笑了笑,同自己父皇碰了碰杯,继而仰头,学着男人的模样,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这是小家伙第一次喝酒。
酒水辛辣,呛得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君天澜轻笑,拿帕子给他擦拭干净小嘴,又拍了拍他尚还纤弱的肩膀。
深沉的丹凤眼中,多出了几份认真,“做我的儿子,一定很累吧?让你生在帝王家,对不起。”
念念眼圈一红,扑进男人怀中。
他蹭着君天澜的胸膛,声音轻轻:“父皇与母后,从未对不起我过。此生,能够成为你们的孩子,念念荣幸之至!”
君天澜轻抚过他的小脑袋,眼中隐隐有着不舍。
总觉得这一趟出去,
将来,
父子再难相见。
念念走后,君天澜独自收拾了几套常服,只等着春暖花开时,启程去那个地方。
君舒影不会把妙妙带去北幕。
他若没猜错,他们一定会去那个地方。
只因妙妙喜欢那里。
而没等他出发,翌日清晨,福公公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说是安乐王与安乐王妃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还有赵地从前的左相赵无纠。
君天澜狠狠一皱眉。
他以为君无极和赵妩死在了大火里,就连赵无纠也被君舒影和赵无悔暗杀,还特意把他们的坟冢一起迁到了镐京城,怎的这里又冒出来了他们三个人?!
他黑着脸坐在龙案后,示意福公公把那三人带进来。
很快,君无极乐颠颠儿地进来了。
“四弟啊,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这可是西洋特产,名唤望远镜,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呢!”
他说着,殷勤又狗腿地献上宝物。
君天澜面无表情,只狠狠盯着他。
这个男人,这几个月不知跑到哪里鬼混了,皮肤晒得黝黑,浑身上下穿的花里胡哨,脖子上还带了个大花环!
他又望向另两个人,除了赵妩正常点儿,赵无纠也是一副精神不正常的样子,看上去格外乐呵。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吃了什么药。
君天澜强忍着不耐,示意夜凛把赵地那边的事情说一遍。
君无极听罢,不觉诧异,“我们早就出海玩儿去了,那烧死的两个人,定然是五弟随便找来吓唬你们的。嘿,四弟看见我的‘尸体’时,可有难过的掉眼泪?”
这人天生一副贱样,全然不像个金尊玉贵的王爷。
君天澜拿他没办法,一想到自己当初还特意在他坟冢前祭奠、敬酒,便觉自己十分可笑。
正所谓祸害遗千年,如君无极这般厚脸皮的人,一般很难死掉的。
他只得打发他和赵无纠赶紧滚,自己则继续安排离开镐京之后的行程。
他,
只盼着能早些找到妙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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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催着完结了,说了这个月正文能写完,就能写完,毕竟我很少预估失误的。
写不完直播啃键盘,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