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饿狗看见包子!”
鳐鳐被他的比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连眼睛都睁圆了。
魏化雨轻笑两声,随手拾起一根细刷子,颇有些笨拙地往那眉黛里蘸了蘸,“可是这样用的?来,别动了,朕也给你画个眉。”
说着,也学萧廷琛的模样,一手抬起鳐鳐的下颌,一手作势要给她画眉。
可鳐鳐不是苏酒,魏化雨也不是萧廷琛。
鳐鳐总是动来动去,弄得魏化雨烦躁不已,直接恶狠狠掐住她的下颌,连声音也染上浓浓的霸道:“不许动!”
鳐鳐委屈,“你轻点儿行不?!画个眉跟受刑似的……”
怎的她看小酒他们就那么和谐,轮到她这里,虽是魏化雨为她描眉,可总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里都怪怪的。
“朕肯纡尊降贵给你画眉就不错了,哪儿来那么多意见。”
魏化雨没好气,狭长如刀的眸子盯紧了鳐鳐左半边儿眉毛,似是觉得哪里不妥,于是直接用手背擦了擦,又仔细开始描画起来。
两人吵闹着,不防张公公提着拂尘进来,恭敬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想与您请示,明日花宴的事儿!”
宋蝉衣明面上的身份,乃是大周公主,魏北皇后。
可她入主明天宫已有半月时间,却还不曾正式见过那些贵妇千金,因此,才会主动要求在御花园办一场花宴,借着这个机会,让她以魏文鳐的身份,重新介入魏北的上层豪族。
魏化雨背对着张令,淡淡道:“就说朕忙,没空。”
张令犹豫了下,余光悄悄瞥向大殿门口。
身着凤袍的少女,正冷冷清清站在殿门外。
她没带宫女,孤身而来。
分明是火色的宫裙,可穿在她身上,却莫名多出冷冽的风霜气息,就好似连火焰也是冷的。
宋蝉衣面无表情,缓步踏进殿内。
外殿与里殿隔着一道雕花月门。
珠帘低垂,她站在帘外,看见魏化雨正忙着给魏文鳐描眉。
她没出声儿,就这么站着。
一炷香后,魏文鳐吵吵起来:“你还没有画好吗?我都坐的不耐烦了!如你这般慢,我一整套妆面下来,岂不得画到明儿天亮?”
“好了好了,催什么催!”魏化雨扔掉眉刷,语带欣赏,“瞧瞧,朕给你画得美不美?”
鳐鳐望向菱花镜。
镜中的姑娘,两条眉毛描的跟黑炭似的,边缘坑坑洼洼歪歪扭扭,偏还十分粗长,简直惨不忍睹!
“哎呀,这画的什么呀!”她叫了声,偏头却瞧见有人站在珠帘外。
定睛细看,却见这人正是易容成她的宋蝉衣!
小姑娘愣了愣,回过神时,急忙捂住眉毛,飞快奔进了屏风后。
她,
还没有做好面对宋蝉衣的准备。
魏化雨目送她鹌鹑似的躲起来,才笑吟吟转向珠帘,“你寻朕,何事?”
“我从不知,拿惯刀剑的陛下,竟也有为女人画眉的时候。怎么,牺牲练刀的时辰去为她置办衣橱、梳妆台,甚至为她画眉,你拿眉黛的手,难道不会抖吗?不理军国大事,却与女人腻腻歪歪,你的心,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吗?”
少女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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