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自己是人拐子拐来的,她竟然就信了!
如今连个宫女都敢诓骗陷害她,真是愚蠢啊!
小孩儿冷笑着摇了摇头,反正他也找不到沈妙言报仇,不如先拿她女儿报仇,谁让她女儿跟她长得像呢?
寝殿内,鳐鳐端坐在珠帘后,努力绷直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端庄。
陈琅一身青衣,仍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垂眸拱手,“数月不见,皇后娘娘看起来精神极好。”
“看不见令本宫烦心的人,本宫心情自然好。心情一好,精神可不就好了?”
“呵……”陈琅笑了笑,“一别数月,微臣前往亡灵沙海戍边,倒是有了过去不曾有过的见识。至于从前冒犯娘娘的事情,微臣深表遗憾。今夜进宫,乃是特意为了请罪。”
“陈大人请罪也太没诚意了,我们中原人可是讲究负荆请罪的,陈大人背上的荆条呢?”
鳐鳐风轻云淡地吹了吹茶沫,铁了心要为难他。
陈琅微笑,伸手解开衣裳。
他很快把衣裳褪至臂弯,转身背对鳐鳐,“荆条没有,刀剑伤痕倒是不少,娘娘可要仔细瞧瞧?”
鳐鳐抬眸望去,只见男人的脊背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刀剑伤疤。
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她皱了皱眉。
陈琅他,在亡灵沙海究竟经历了什么?
殿外。
魏化雨冷着脸,沿抄手游廊而来。
那几个没用的老臣,吏部里的一点小问题也颠颠儿地跑来请教他,真是没用!
若他能事事亲力亲为,他要他们做什么?!
他行至承恩殿外,瞧见殿门紧闭,杏儿独自守在外面。
他皱眉,正欲推门而入,杏儿仿佛紧张似的,急忙拦住他,“陛下不可!”
“怎么?”
杏儿一脸焦虑,很害怕似的,结结巴巴道:“娘娘她,她,有事。陛下进去,怕是,怕是不方便……”
她这么说,越发显得鳐鳐像是在殿里干什么坏事。
魏化雨狭长如刀的漆眸微微眯起,一把推开她,刚要推门而入,杏儿忽然哭着跪下,高声道:“陛下明鉴,皇后娘娘与陈大人清清白白,只是寻常说话罢了,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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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