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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刺杀(1 / 2)

 时近除夕,城外飞雪漫天,城里却温暖如春。街上虽然静谧,但挂满灯笼,红彤彤的映出一片喜庆气氛。

一处大宅,厨房处热气勝勝,除了正牌厨师老师傅,还额外多了二十余个临时厨娘,她们都是各房丫头侍女,除夕夜大餐事多,厨房人手不够,被管家吩咐过来帮手。此刻,正配合包大肉饺子,二十多人一起动作,桌上的饺子很快便摆满菜盘,只是手艺有生有熟,免不了老师傅时不时响起的几声斥喝。

临门两个侍女,生得俊俏,是丫环们的领班,厨房热闹,但寒风由半掩的门缝间卷进,还是刺骨的寒凉。她们两个正在窃窃私语:

"主公有消息传来吗?"

"据门房老绿说,今天一天都没有传信人踏进府中。但是,夫人一个时辰前出府了,我亲手服侍夫人穿戴的行装,随同还有管家和那个神秘的年青人,外面风雪大,深夜时分,如果不是主公消息,夫人行色何需如此匆匆?"

"听说这次敌人非同一般,甚至有西方来的野蛮人,力大无穷,身坚如铁,你说,主公有没有可能……"

话未说完,已经被另个侍女制止,她警惕地左右察看,周围的人都忙个不亦乐乎,没人注意她俩的私语,才凑头过去,轻声说

"主公武功盖世,出征只有胜仗,有些猜测是不能讲出口。"

她望着门外越卷越大的风雪,顿了一下:

"相比而言,我反而有些担心夫人,毕竟,她是身怀六甲……"

风雪漫天,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这里离开都城已有三十余里路,已近深山老林。人烟罕见,鸟兽绝迹,连最坚毅的猎户,也避开这种天气,寻不到猎物小事,如果在大雪封山中迷路,却是生死攸关的困境。

越过山崧,一片高坡,却有一队人马停留,朝白茫茫的地平线远远观望。

十六个红衣侍卫围成圆圈,警戒守在高坡下,高坡上站着一名白衫女子,以及一名老者。

白衫女子头戴雪帽,一身名贵的白狐狸皮草把全身裹得严密,手上的碧绿翡翠戒,以及雪帽上嵌着的夜明珠,即使在夜幕风雪之中,也遮掩不住发出淡淡的明光。

倘若京城中最大的珠宝商行"品月轩"行家在此,会一眼看出玉戒丶皮草丶夜明珠的珍贵,不是一般装饰珠宝,而是带有某些灵异辟邪功能的名贵灵物,并非普通富贵之家用得起的物品。而白衫女子,也就当寻常物事穿戴着。

她容颜清美,雪帽下露出的长长黑发和几咎流海,整齐地掩在脸额两边,肤色白晰,又带着一丝不自然的苍白。即使全身裹在白狐皮草之中,依然婀娜高挑,看得出是个倾城美女子。只是小腹处微微鼓起,原来是怀有身孕。

她旁边站着一名老者,管家打扮,头发眉毛胡须全白,脸上皱纹深若山沟,重重叠叠,眼睛眯得几乎看不见睁开,垂手而站,神情?敬。

白衫女子长久注视着远方地平线,虽然风雪把所有痕迹都遮掩,但是少女的目光似乎能透过风雪,看到未知的事物,然而,良久,她也露出一丝失望。

旁边老者咳嗽一声,微微抬头:

"小姐,时近三更,看来今晚是收不到主公传来信息了,夜已深,风雪越来越大,您如今怀有少爷,身子娇贵,受不得风寒,还是尽早回去休息,改日再来罢。"

少女轻轻叹了口气:"秦伯,你一路看着我长大,又跟随我来到京都,直至成亲嫁人,于我本事最是了解。十日前心生征兆,卜算出应讯是朝北方向,正是夫君率军出征所在,心血来潮必有事情发生,但用天演之术,又如隔了层浓雾,看不清楚凶吉,这是自我学成以来未曾有过之事。你叫我如何能够不心焦如焚?"

老仆秦伯安慰说:"我看郡报,报道各地天灾不断,北方有暴雪,南方又有地动,天气多变,屏蔽月力,对小姐您的天演之术估计也有影响。主公武功高强,身边强手又多,这世间能撼动他的人屈指可数。此番出征,虽然暂无信息传回,但胜多败少,最不济主公也能全身而退,小姐也真的不用多虑。”

少女眉心忧意仍存:"他确是世间最顶尖的几人之一,最不济也能全身而退,但是我仍然有些不安……"

蓦然停下,凝视山坡下的雪地,手指轻轻摩擦那枚碧绿指环,指环原本淡淡清光,在少女抚摸之下,逐渐变成清晰的光圈,笼罩在少女手腕尺余方圆,映得雪白的地面青幽幽。

老仆秦伯的眼睛眯成一线:"小姐,灵戒预警,周围有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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