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事吗?”</p>
季寒川脚步一顿,就停下了。</p>
他盯着陶昕然,眼底辨不出是什么情绪。</p>
“……”</p>
陶昕然被看得头皮发麻,其实季寒川和龙泽与看人时的眼神有点像。</p>
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天上的捕食者,不知何时会突然落下危险,一个是陆地的捕食者,即便感觉到了危险,可能反应也来不及。</p>
季寒川是前者。</p>
光是被他的视线盯住,四肢末梢就会逐渐变得寒冷僵硬。</p>
陶昕然不是第一次体验过这种感觉,只是有一段时间没体验,竟天真地以为两人之间至少可以像正常人那样来往。</p>
结果表明,不行。</p>
她提醒着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是她的契约主,那么她就应该如他所愿的那样,去履行她该做的事情。</p>
眼角还有些发痒,陶昕然忍住不再去揉。</p>
她抬头直视季寒川,再次问道。</p>
“请问还有事吗?”</p>
“没有的话,我要进去整理材料了。”</p>
她收紧手里的笔记本,笔挺地站在那里,目光逐渐坚毅。</p>
两人对视着,对立着,就连路灯下的影子都没有丝毫重叠的部分。</p>
似乎根本不需</p>
要什么特别的分界线,本就泾渭分明。</p>
季寒川漆黑的眸底沉沉,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p>
几秒钟过去,又似乎过了很久。</p>
他陡然稍稍别过头去,只是冷感地回了一句。</p>
“没什么,明天继续试菜。”</p>
说完这句话,季寒川转身就回去了,头也没回。</p>
陶昕然定定地看着他消失在隔壁门口,有些无语了。</p>
虽然是她爽约在先,但季寒川是有多想吃这几道菜,难道现在不该是集中精力去调查整理的时候吗?</p>
默默叹口气,陶昕然开门进去。</p>
很可惜,她只是一位不知道能住到何时的房客,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p>
夜很安静,两栋几乎一模一样的别墅,镜像一般,就连二楼房间的灯都同时亮起。</p>
一左一右,陶昕然洗完澡出来继续奋斗。</p>
季寒川则是在窗帘后面停留了一会儿,他看到陶昕然房里透出的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p>
陶昕然立场上的“干净”,是一把双刃剑。</p>
即便他不想承认,也已经逐渐能感受到威力了。</p>
利器最有用往往是其自身不知其锋利的时候。</p>
季寒川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虎口和食指第二关节的茧难以消除。</p>
他倒要试试,徒手去握陶昕然这把剑的话,到底是先斩开荆棘,还是他先皮开肉绽。</p>
第二天,陶昕然照常去上班。</p>
昨晚她又整理到深夜,不过并不是白忙活,今天应该可以先写初稿了。</p>
她一路上都在构思,也就没有注意到</p>
身边的人。</p>
到达凌云楼下,迎面忽然向她冲来一个女人。</p>
陶昕然都没看清对方的样子,便听得一句盛气凌人的质问。</p>
“你昨天是不是和龙泽与在一起!”</p>
被诘问得莫名其妙,陶昕然定睛一看,才把人认出来了。</p>
她默默在心里叹口气,难道季家堵人是遗传的吗?</p>
一个哥哥在晚上堵了家门口,现在妹妹就白天来堵公司大门了?</p>
拦住陶昕然,此时柳眉倒竖怒不可遏的女人,正是季寒川的妹妹,季小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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