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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川疑惑地看着这个小女人的反应,怎么状态恢复后反而变得有些奇怪了?</p>
“不会用?”</p>
他微微挑眉,问了这么一句。</p>
陶昕然这才顶着莫大的心理压力,默默地抬手接了。</p>
“……会用,谢谢你。”</p>
“那就好,早点休息吧。”</p>
季寒川说完再次看了陶昕然一眼,才转身离开。</p>
“……”</p>
陶昕然把人送到门口,望着季寒川融入夜色的背影,没来由心脏猛跳了两下。</p>
温暖的感觉在这微凉的夜里,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向她拥抱过来。</p>
她的内心很受触动,除了她外婆,似乎没人比季寒川对她还好了。</p>
这种好又与三剑客的友情有所区分,很不一样,更倾向于亲情。</p>
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季寒川能那么自然地说出“家人”二字,也许真的把她当作是家人了也说不定。</p>
又或者,是可怜她失去了最爱的亲人。</p>
这么想着,陶昕然的胸腔有些微的发痒。</p>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不想让别人因为同情而向她施舍好意。</p>
人的同理心是很复杂的,可以对毫不干系的人倾囊相助,却对亲近的人锱铢必较。</p>
有的时候,“好意”只是一种满足施舍者精神需求的手段罢了。</p>
但陶昕然不愿意这么去揣测季寒川,不认为他是这种人,毕竟他真的没必要对她好。</p>
回到室内,她拿出冰袋,躺在沙发上敷着。</p>
冰凉的感觉丝丝渗入皮下,减少了酸涩感,舒服极了。</p>
墙上的时钟</p>
“咔哒咔哒”一下下走着,客厅里陷入极致的静谧。</p>
陶昕然闭着眼睛,这种安静更有利于她的思考。</p>
这几天的种种,过筛一般从她的脑海里闪过。</p>
“……”</p>
她忽然抓下冰袋坐起来,这才发现季寒川真的对她太好了。</p>
而这种好,她居然接受起来一点没有违和感,甚至觉得得到了救赎。</p>
她按捺住聒噪的胸腔,暗暗在想,履行好乙方职责也完全不够,她需要有所表态。</p>
他对她好,那么,她就对他更好吧。</p>
第二天,陶昕然起得特别早。</p>
她做了两人份的早餐,其中一份打包好。</p>
因为不知道季寒川起没起,她在犹豫后开了隔壁的门,把早餐放到餐桌后就去上班了。</p>
陶昕然依旧到得很早,她刚出电梯,便瞥见深深出现在另一侧的走廊。</p>
深深也看到她了,在心中冷哧一声,直接向陶昕然迎过来。</p>
她今天的妆容更加艳丽,一身银灰色职业套裙充满了冷感的攻击性,恨天高的高跟鞋咯噔咯噔踩得奇响。</p>
陶昕然淡漠地看着她走近,微微皱了下眉头。</p>
如果这个人还想再被打一顿,她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拳头。</p>
深深倒是学乖了,她在离陶昕然还有两米的地方就停住,有点被打怕了。</p>
不过她并不会善罢甘休,而是把自己的姿态端得高高的。</p>
用鼻子看人,睨着陶昕然,轻蔑一笑。</p>
“陶昕然,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横行无忌了?”</p>
她说着撩了一下自己连夜</p>
去做的头发,盯着陶昕然的眼神阴暗恶毒。</p>
“你太嚣张了,只是个菜鸟而已,这潭水你把握不住,我会让你卷铺盖走人!”</p>
面对深深赤裸裸的威胁,陶昕然听得只想发笑。</p>
她平静地迎上她用力过猛的瞪眼,只淡淡回了一句。</p>
“谁走还不一定,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刚好有个现成的赌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