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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程晓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忽然又把心安回去了。</p>
她眉眼嘿嘿一笑,一拍胸脯骄傲得不行。</p>
“那也是,不愧是我程晓的男人!”</p>
陶昕然看着她屁颠屁颠又要跑回去倒酒,突然觉得挺有意思的。</p>
程严青跑去灌黄山,她有点没想到。</p>
不过程晓居然也在这里喝酒,一对比就有点好玩了。</p>
弟弟灌姐夫,姐姐想灌自己,程爸爸程妈妈要是知道,指不定得炸了。</p>
但也许就是因为明天足够特殊,一生只有一次,所以程家姐弟有自己迎接的方式。</p>
“昕然,快过来跟我碰杯!”</p>
程晓那瓶酒已经快见底了,似乎越喝越兴奋。</p>
陶昕然不由一笑,便走过去,用自己的果汁和她碰了一杯。</p>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季寒川。</p>
她如果要和这个男人办婚礼,前夜也能这么平淡又有点小水花吗?</p>
季家的水花,总莫名让人感到一丝不安。</p>
她望向远处的灯火阑珊,目光淡淡。</p>
最好,连涟漪都不要有吧。</p>
和程晓在露台聊了一会儿,程妈妈突然差人上来喊她。</p>
程晓也是挺大胆的,拎着空酒瓶就下去了,嚷嚷着要换瓶满的上来。</p>
陶昕然是不想再喝了,果汁也不是能无限续杯的东西,她便把杯子一扣,自个坐了会儿。</p>
夜风轻轻吹在脸上很舒服,她正要闭目养神,手机冷不丁响了一声。</p>
陶昕然立刻睁眼看去,发现是季寒川发来的信息。</p>
他只发了一句,也言简意赅。</p>
“你睡了吗?”</p>
目光触及到这几个字,陶昕然眼底便轻轻泛起柔和的波纹。</p>
她淡淡笑着,回了一句。</p>
“还在玩呢。”</p>
“别玩太晚了,注意休息。”</p>
季寒川回得很快,陶昕然刚想回复“你也是”三个字,但指尖停顿了一下,全部删掉了。</p>
“昕然,快下来!”</p>
与此同时,程晓那方圆几里都听得见的嗓门从楼下喊了她,不知道要叫她干嘛。</p>
陶昕然只快速回了一个“好”字,就收起手机匆匆下去。</p>
“……”</p>
季寒川看着屏幕上这个单字,漆黑的眸底微微一动。</p>
那边和这边,完全是两个世界。</p>
他只希望他的小兔子,能永远停留在那边。</p>
拿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握紧,他便没有再回复了。</p>
但刚要搁下,马上一通电话打了进来。</p>
“寒川,C是谁,我查到了。”</p>
对方一上来就给了这个结果,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p>
“你……明天晚上过来一趟吧。”</p>
“好。”</p>
季寒川眸色渐深,微微凝固的表情隐约透着一丝厉色。</p>
终于找到了。</p>
可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他少见地身形一滞,陡然僵住。</p>
“……确定吗?”</p>
眉间的皱褶瞬间堆叠在一起,投下阴森的影子,季寒川沉声确认。</p>
对方这次没有犹豫,给出肯定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