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司徒松白画的简易地形图,苏南衣三人一同出了院子,去宫主的住处。
他的住处和上次苏南衣他们去过的书房距离很近。
不过,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回到住处,不会停留在书房。
云景看着那张地形图:“我们真的要按照她画的这张图走吗?会不会会有诈?”
“应该不会,如果宫主要对付,我们不会用这种方式,刚才的那个阵法可是死局,我看少宫主并不像是会破阵法的,如果他没有把握,我们能够破阵的话,那她自己也会死在这里。”
“少宫主竟然就是司徒松白,这谁能想得到,枉我还觉得对不起她。”老修在一旁气呼呼的说。
苏南衣忍不住笑了笑,说起这个话题总算是轻松了一点儿。
“你这种想法应该和夏染一模一样,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不过,这件事情的确是匪夷所思,成功利用了我们自己先入为主的意识,因为,我们是亲眼看着她死的,根本就不会再想,她会摇身一变,用另外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而且,这两种身份还天差地别。”
“总之,我对这个司徒松白也好,少宫主也罢,没有什么好印象,”云景看着沉沉的夜色说,“他们太过阴鬼,算计人心,总觉得自己是在暗处,在高处,想着掌控一切,这样的人,如果一旦掌握了最高权势,那真是天下的大不幸。”
苏南衣收敛了笑容“没错,我也这样认为,以前觉得司徒松白还不错,因为她只是单纯的生意人的手段,说实话,我觉得她和夏染还挺般配的,之前我也和你们两个提过,但是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也觉得她并非是良配。”
“这不是良配不良配的问题,”老修闷声说,“如果他们这里和我们国家的内部有什么勾结的话,那就是国家大义的事儿了。”
“而且原来司徒松白做生意,如果只是商人的野心,那倒无可厚非,可如今看来,她和惊天宫勾搭连环,或者说,她根本就是幕后的主使。
那她做生意的心思可就值得推敲了,并非只是为了做生意赚钱,这样巨大的财富,如果不用在正途上,那对于国家和百姓来说也是灭顶之灾。”
云景的语气中透着担忧:“现在的皇帝不是个好皇帝,可是他们也未必比顾西宸好多少。”
“所以。我们不能白来这一趟,除了要拿到我们要的东西之外,还要把这里究竟怎么回事摸清楚。
司徒松白收敛财富不假,但是这里的建筑,大家都看到了,和皇宫一般无二,司徒松白可没有去过皇宫,这里面的蹊跷多的很,并不只是她的身份。”
苏南衣手指轻轻摸着那根鞭子:“所以,今天晚上会有一场硬仗,我们不但要把大法师除掉,还要把宫主脸上的面具掀下来,看看他到底是何许人也,和皇家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
三人的心里都不太轻松,这的确是一场硬仗。
来了这么多天,一直盼着有一个最终的结果,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出现,而且还如此迅速。
司徒松白画的这张地形图,的确是抄了近路,他们省了不少的时间,等到宫主住处外头的时候,还没有走近,苏南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还没有说话,老修就忍不住低呼了一声:“这个战法杀气好浓啊!”
苏南衣缓缓的点了点头:“所以,我说这个大法师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定是有备而来,看来这次是要彻底和宫主翻脸了。”
“可是要和宫主翻脸,必须握有重要的把柄,有绝对的优势,单凭他一股作气,心里的怨恨,恐怕还不能成功,”云景带兵作战,首先就是从战术的角度出发。
“说不定他拿到了什么东西,以为有必胜的把握呢?”
苏南衣轻轻抽了抽鼻子,觉得这个血腥味,似乎并非是人血。
此时,宫主的院子中也是灯火通明,他站在台阶之上,看着站在院子中间的大法师。
大法师还是穿着那身道袍,手中握着的不再是拂尘,而是一柄长长的宝剑,上面滴着血珠,那血粘稠,有些发暗。
宫主沉声问道:“大法师,你这是何意?”
“何意,我是什么意思宫主您猜不到吗?”大法师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讥讽。
“你有话就直说,我并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猜来猜去。”宫主的语气更加低沉了几分,带着威严。
大法师心头隐隐的跳动,他的伤势依旧没有完全康复,只不过现在被他用极端的方式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