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一把抱起木木头也不回道:“你愿意留下来被炮轰也行,你就回去等着吃早饭吧!”
花枝她娘歪着头想了会,决定还是跟着青青走比较安全。可是,肚子还饿着呢。
漫无目的地,三人居然来到了三棵樟树前。只是人是物非,三棵曾经给过他们无数快慰与阴凉、茂密的大树只剩下光秃秃焦黑的树干。而他们赖以栖息的家园,更是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一行清凉的泪水从脸上滑落……青青有点麻木地伸出一只手蘸了几滴眼泪,晶莹地对着初升起在太阳闪着红色的光芒。伤,到了内心深处。
木木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小脑袋瓜子承受不了这么多,转身投入青青怀中瑟瑟发抖。
突然想起那地窖的蕃薯,不知道还在否。后山也不可避免地被大火波及,树都被烧光了,只留下些焦黑的土。凭着印象,三人找到了地窖的大概方位。青青从地上捡了根被烧焦大段的树枝,把地上的黑土拨拉开,果真被他们找到了地窖在入口。所幸是埋在地下,地窖里的蕃薯很幸运地还在。
青青下去捡了堆蕃薯上来,又合力把入口盖上,掩上土,做好隐蔽。尔后三人来到了常去的小河沟,把木木和蕃薯留在岸上,两人下去堵了两条鱼上来。
手忙脚快地又去松树林木中捡了些松球和枯黄的松树枝,把蕃薯埋在树枝堆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出了火苗。因得是松木的关系,火一会便腾腾地旺起来。此时花枝她娘也把剖去五脏六腑的鱼拿来,因为是用薄石片剖开的关系,刀口显得很乱。用干净的树枝把鱼串起,放在火上烤着。
感觉就像去野外野餐,本应该很有情调,谁知只因穷途末路。木木倒是显得很高兴,越发清瘦的脸庞泛起朵朵桃花。
在等待鱼烤熟的当儿,青青无意识地敲打着手中的一只松球,从开了口的鱼鳞状的小片中,掉落了许多松子下来。这不就是以前在超市买的一颗颗剥了壳的松仁么?青青大喜,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吃?用力一口咬下去,壳是开了道口子,也吃到点里面的仁,不过这代价是太大了点,牙床被咬得生疼呢!
放弃白吃松仁的幻想,回到现实中却闻到这扑鼻的鱼香。青青从裤袋中掏出了个小油纸袋,取出点盐巴撒在烤鱼上,这下子鱼更香了。
面前的两人咕咚地咽下好大一口的口水,一副蓄势待发状等着随时扑将上去。不一会鱼烤得黄脆脆带点微黑的焦香,青青把鱼取下来给她老娘和木木一人分了一条。自己则用木棍把火堆扒开来,露出了几只烤得皮焦黑的蕃薯。
左手换右手还是把手烫红了,青青手忙脚乱地剥开其中一个,里面黄灿灿的肉便露出来,散发出一股烤红薯特有的诱人气息。
三人吃得很满足,还是在丧失家园后,第一次露出会心的微笑。
突然,沉迷于食物之中的三人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惊了一跳,齐刷刷地转头望去。
不远处站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左手提着一卷冥钱,而脚下,是一只被摔破的瓦罐,汩汩的黄酒流了一地。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烧纸钱?来人却赫然是邹春花同志!
青青慢慢站起身上,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一步一步向春花同志走去……
谁料,春花大婶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疯颠地尖叫了着,把手中的纸钱天女散花般撒向空中,人却跌跌撞撞地飞奔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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