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辞见众人敌意明显,连忙劝道:“其实夏宫主是我希望诸位暂时放下各方的仇怨,静听老夫一言。”
“端木哥哥,你唤他来做什么?”杨阙与众人的惊诧之色显而易见。
任倾欢眉头一皱,与阮沁疑惑的目光倏地相接。只见端木辞肃然道:“老夫并无他意。众人皆知,当年婉约宫宫主的决定,使手下两员大将叛逃,日后的联锁反应使得许些门派元气大伤。夏公子应邀而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矛盾。”
他说得在情在理,可还是有人冷笑连连:“北盟主说得好啊。可是不要忘了,我们前日大战的缘由,似乎与婉约宫无关吧。北方联盟侵吞南方的财产,还将缎坊联盟财力纳入自身势力范围,岂是婉约宫的错?”
“刚得知北方联盟与颜水宫联手欺负我们南方组织,今日又听闻你们与婉约宫合作了,真是大开眼界啊。婉约宫与颜水宫不是死对头吗,你怎地有这个本事,让两个最厉害的组织都跟你合作?”不知道是谁在一旁嘟囔,虽然是赞扬的话语,听着却有些刺耳。
“诸位听我一言。”待众人稍稍安静下来,端木辞才沉稳不惊地道:“请容老夫声明,缎坊联盟盟主上官贤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侄女杜秋微,是他一人的决定,与老夫无关。敢问缎坊联盟钱财现在何处,在我们手里吗?我派从未与颜水宫结盟,敢问这位公子从哪里道听途说?”他冷然望向任倾欢那里,惹得有人阵阵心虚。令牌在他手上,钱财却还是由他们自己掌握着的,而且杜秋微是名正言顺地继承财产,他们也无话可说。
虽然事实如此,有人还是心有不甘——那是必然的。比如说他,缎坊联盟现在的掌控者,任倾欢。他是缎坊联盟指定的继承人,在南方的江湖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名声不大如人意,还是有一定的威望。北方联盟是否与颜水宫结盟,在他看来并不是要紧的事情,眼下最重要地,就是重新控制缎坊联盟的一切。
从前有苏澈的制约,他只能将才能隐藏于狂放之后;现在上官贤已死,苏澈不知所踪,南方武林若有领袖,应是他无疑。
可惜,上官贤终究到死都不信任他,还是把缎坊联盟传给了素不相识的人。若杜秋微掌握了缎坊联盟的财产,势必要流入北方联盟的私囊,而他,至多是一个徒有虚名的总管——若是端木辞一个不悦,说不定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用门规杀了他。权衡利弊,他决定不再沉郁,该是他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得到。屈居人下从来都不是他地作风,何况如今之势,为了保命,他只能与整个北方武林为敌。
“那就请北盟主大人将杜秋微姑娘请出来吧。既然大家各执一词,只有让她出来表明立场,才算一个解决的办法。否则,我们只有为了缎坊联盟以及南方组织地生死存亡而与尔等一战了。”说话的是阮沁。只见她眉梢轻扬,温柔中自有一种桀骜之气。
“阮沁姐姐。你也是北方联盟地人。怎地帮助他们?”杨阙蹙眉道。“这里危险。所以他把杜秋微送到安全地地方了。你如果一定要她在这里。不是害她吗?”
阮沁冷哼道:“谁知端木盟主是不是想杀人灭口。私吞缎坊联盟财产呢?我不为其他。凡事皆有公理。我只是看不惯北方联盟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罢了。”
“如果任公子你地目地仅仅是要回缎坊联盟地财产。就请去杜秋微姑娘商量。与我们大战毫无意义。
既然你们不需要解决什么矛盾。我们就散了吧。”独孤鸿影如是说。
“听你们北方联盟地意思。我缎坊联盟之人要回属于自己地东西。就是无理取闹了?”缓步走出地是一个衣着朴素地年轻公子。眉目清淡。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透着对世事地不忿。杨阙看着他。微微蹙眉:“这位公子是……”
任倾欢微微一笑:“他就是原来步云楼楼主云陌地胞弟。云阔公子。”
云陌地弟弟?杨阙面色稍稍一变,旋即正色道:“云公子,你的兄长被缎坊联盟害死,你怎么还跟随他们?”
云阔朗声大笑:“杨姑娘
为上官贤害死了我兄长,我才要与缎坊联盟联手与你我们步云楼已经让出一半地势力,你们北方联盟居然步步紧逼,非要让我们云家倾家荡产。试问谁肯坐以待毙?你们丧尽天良,还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为江湖的事情吗?”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对杨阙招了招手,令她顿时面色大变。那人一脸刚毅地正气,手里兵器散发凛冽的寒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