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认祖归宗的仪式几天后举行。****
天界分为两派,一派是同意溟夜回到天界的,基本都是天帝的那些旧部;而另一派是反对溟夜回到天界的,以赤脚大仙为。
赤脚大仙的想法我很清楚,我决定把玄气传给楚颜时,他已经诸多不满,现在又杀来了一个外界的人,当然更不用说。
不过,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私心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他说,不同意溟夜回来,是因为溟夜曾是冥王,冥界与天界虽然从无交恶,但也不相往来,何况,天界的新帝之位若落到溟夜手中,那就是两界混淆了。
更何况,溟夜究竟是不是天帝的亲子,谁也不能证明。
于是,两派人展开了争论,整个天界又不平静起来。
不过,争论归争论,溟夜照样选了个日子祭拜天帝,倒没人说什么,我也跟着一起去了。
归根结底,那些人在乎的是帝位,至于拜祭,随便怎么拜都可以。
站在历代天帝的墓前,溟夜恭敬的跪地磕头,久久的站在那里不走。
我走上前去:“天帝一定知道你的心,他若知道你已回到天界,一定万分高兴的。”
溟夜微笑一下:“只是。天帝之位还未定。”
“溟夜。”我唤他。说出几日以来地疑惑。“天帝之位。对你真地那么重要吗?”
他看住我。目光炯炯:“我不在意天帝之位是不是属于我。但我决不能让那些心存不良地人得去。”
“你说地。是赤脚大仙?”我问他。
他抿了抿嘴。却没有回答。
抬起头。看住我:“飘飘……”
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笑一下:“我们是不是朋友?”
他嘴角浮起笑容:“当然是。”
“既然这样,有话你不妨直说。”
他侧过脸:“你知道,很多事,局内人有时反而会不清楚,也许旁人才看的清楚。”
我看住他,微微一笑:“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帮我撩去额前散乱地:“我想说,有时,就算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尽信,凡事,留一个心为好。”
我怔住,反复思量他的话,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尽信?
他是指谁?指他自己还是别地人?他是叫我不要相信他吗?
“溟夜,”我眨了眨眼,“你明明有话想告诉我,为什么不能清楚的说呢?非要打哑谜。”
他笑笑,温和清澈:“有些事,现在并没有证据,说了也无用,不过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也不会让我的朋友受到伤害。”
这话说的我越来越听不懂,谁要伤害我?现在周围似乎都很平静,除了赤脚大仙让我心存疑虑,难道是赤脚大仙要害我?
既然溟夜不肯明说,我问了也是白问,只好点点头:“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溟夜唇边浮起一丝明媚的笑,似乎很高兴我这么说。
我看着他的笑,连心都温暖起来,来到这个世界,我见过许多出色的男子。
即墨瑾的霸道和冷漠,楚颜地绝代风华,狐狸的魅惑,巴哈的俊朗,就连巴古列,只要收敛了轻佻,也是个美男子。
可是溟夜给我的感觉是最温暖的,初见他时,只觉得他很稚嫩,清澈,透明无暇。
后来,每一次见面,他总给我成熟了许多的感觉。
我突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溟夜,你几岁了?”
他一怔,有些羞涩:“算不清了,也许是几千岁吧。”
我用手摸了摸他地脸颊,“真好,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是不是不会老?”
他在我的触摸下脸更红了,皮肤似乎可以渗出水来:“飘飘不是也不会老吗?这里的五界,很多都是可以永世不老的。”
是吗?我也不会老了?其实这几百年来,我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我是妖,不是凡人,修为不算太高,现在估计也不算太低了,当然不会再老。
前世多少女人的梦想,我实现了,可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活的多久,容颜有多年轻,都不重要,重要地是可以和心底的那个人永远在一起。
我低着头,思绪万千,溟夜的声音传过来:“飘飘,你说,瑾哥哥现在会在哪里?”
仿佛是一个什么魔法,我在思考那个关于和谁永远在一起的问题时,溟夜说起了即墨瑾。
我抬起头,又摇头:“楚颜说,他带着翡翠仙子失去了踪影,应该是下界了吧。”
溟夜似在沉思,然后说:“那日除了白虎大人,神仙殿里还有谁在?”
我微微一鄂,“那日在神仙殿,除了我,就是慕容君,即墨瑾,翡翠仙子和小公主。我昏了过去,醒来便看见楚颜。”
他目光闪动:“也就是说,那日除了小公主,其他的人都不在了?”
我点头,我昏迷过去,当然等于不在,而慕容君和翡翠仙子都魂飞魄散,即墨瑾不见了。
我看了看溟夜:“怎么了?”
他轻轻摇头,笑了笑:“听说小公主失去了记忆?”
我轻叹一声:“她在这之前已经疯疯癫癫地,翡翠仙子的死更是对她打击很大,虽然是仙,可毕竟
小孩子,失去了母亲,总是难以承受地。”
小公主在她的公主殿里,因为她神智还不太清楚,所以楚颜叫几位侍女看着,说起来,我已经好几天没去看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