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脸一黑,但一想到莫离是真的不懂,也只好忍了。她抬眼看了看莫离,轻声道:“你把脸转过去,我就告诉你。”
莫离听到她的话后怔了怔,果然听话的转过了脸去。
四海暗自松了口气,道:“因为我是个女子,你可知么?身为女子,是不可以被丈夫以外的人看到身体的。”
莫离听到四海的话后轻轻的皱了皱眉,他直觉的就要回过头去,可一想到四海的话却又将转身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不可以被丈夫以外的人看到?丈夫?丈夫是什么?”
“就是与这女子相伴一生的人,”四海想了想,道,“如果两个人成亲了,男的就是这女子的丈夫,而女的就是这位男子的妻子。两人成了亲,就结成了夫妻,今后不论富贵贫贱,都是要相伴一生,不离不弃,白头偕老的人。”
窗外有风徐徐吹入,莫离地发丝缓缓的飘动起来。他地眼中渐渐有异样的光彩在流动。
“相伴一生……不离不弃……?”如浸着露珠的花瓣般娇艳的嘴唇轻轻的重复着这几个字。
“是,”四海点了点头。道,“除了自己地丈夫外,女子是不可以让别的男子看到自己的身体的,否则就是有失妇德,为人所不耻。”
莫离的眼神又开始变得不解。道:“为何?若她不是自愿的,也会为人所不耻么?”
四海摇了摇头,道:“不管她是不是自愿地,只要她被看了或碰了,就是不贞,就是对不起她的丈夫。”
“这样啊……”莫离这时却突然回过了头。他看着四海,清澈干净的眼睛里有波光微微浮动。“那我看了你,也碰了你,你也会为人所不耻么?”
四海一呆:“什么?”
“你被我看了,也会对不起你的丈夫么?”
四海的脸又慢慢的热了起来,她瞪着莫离,一时间也不知是羞是恼。憋了半天方大吼了一声:“我没丈夫!”
莫离被她吼的一下子站起身,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四海恼怒的捞起一块湿毛巾狠狠的砸向莫离,道:“给我出去!”
莫离被那毛巾一下子砸中额头,水花溅了一脸。连擦也顾不上擦一下,急忙跑了出去。
四海见他果真出去了。也不敢再洗,胡乱搓了两下就出来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四海在山寨的任务就来了——一大堆又脏又臭地男人衣服。
那个宫之慕像是和她有仇似的,专门叫人一担又一担地挑了过来。堆在地上。足足有一人那么高。四海当时一见直想晕倒。
“天黑前记得洗完。”丢下这句话,宫之慕瞟了一眼刚刚睡醒仍是一脸迷糊状的莫离,极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之后,昂着高贵的头走开了。
“看来这山寨也不好混啊,倒不如带着你回杭州卖字画儿为生呢。”四海抚额叹了一声后,就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来开始洗衣服。
那堆衣服布料极为粗糙,搓起来很不容易。
莫离上前蹲到四海旁边,道:“我来帮你吧。”
四海忙将他推开两步,道:“不用不用,你歇着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一天洗两三件衣服其实不怎么累,但如果一天洗上两三百件衣服,却不是什么轻松活了。总之,当四海洗完这些衣服后,天色已经再次暗了下来,累得她腰酸背痛。
莫离要帮她捶背,她先时不肯,但实在受不了腰上那股酸痛,以至于在莫离再次开口提出这个请求地时候,她就没再吭声了。
莫离就当她是默许了,事实上她也确实是默许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四海一洗完那成堆的衣服,莫离就会自动自觉的上前来帮她揉肩捶背。
四海的心里一直难以释怀。她很奇怪为什么山寨里每天都会有这么多的衣服要洗,每次宫之慕带来的衣服总是够她一动不动的洗上整整一天的。
按理说,这山寨虽然不少,但却决对也超不过二百人的吧。奇怪的是就这么多的人口每天却有近三百件的衣服要洗!
这里的山贼就那么讲究?衣服二天三换?
四海把这件事憋在心里两天后,终于忍不住了,那日里专门起了个大清早,在宫之慕还没将衣服送过来之前,她自己先溜出小院打探情况。
顺着路一直摸到了宫之慕的房门外,大老远的,四海就听到一段让她极为恼火的对话:
某人A可怜兮兮的声音:“慕总管,这是我们队里弟兄的衣服。就这么多了,再多就真找不着了。”
(悉悉嗦嗦的翻衣服声音。)
宫之慕傲慢的嗓门儿:“怎么才这么几件?不是说了每队里最少交五十件衣服吗?你这老小子当老子说的话是放是折扇敲在人脑袋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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