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敢责怪师父。$**$”四海低头道。
陌玉看着四海的样子轻轻的笑了:“还说不怪么?”
四海看着陌玉的笑突然觉得很恼怒,她伸手推开了陌玉,起身下了床,冷声道:“天色也早了,徒儿……我不敢打扰苏公子休息,告辞了。”
四海这一声“苏公子”叫出,很分明的瞧见陌玉的身体僵了一僵。
陌玉点头道:“好。”
四海心里一阵失望,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身后的陌玉突然道。
四海心中一喜,却没有回头,佯怒道:“苏公子还有何吩咐么?”
身后的陌玉顿了顿,道:“男女有别,你与那道长住在一处多有不便,今晚就睡着此处吧。”
四海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凶了,却仍然冷漠道:“苏公子也知男女有别,那我睡在这里,还不是一样的么?”
陌玉道:“……隔壁有间空房。我自然是住到那里去地。”
四海没有哼声了。
陌玉轻声道:“你好好休息。”然后就走了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了。
四海瞧着紧关地房门有些微地失神。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然后转身朝屏风里走去。
身后的房门却又响起。
四海心中高兴,嘴上却道:“不是已去了么?还回来做甚?”
转过头来,来人并非陌玉。
胡老大瞧着四海,挑了挑眉毛:“谁去了又回来?你当我是谁?”
四海脸上一阵烧,道:“没……没什么。”转而又问,“你怎么来了?”
胡老大哼了一声,大大方方地在桌子前坐了,然后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自儿动手倒了杯茶,道:“能不来么?”端起茶杯轻饮一口,道:“见着你师父了?他怎么说?”
四海听他如此问不由得一愣,道:“说什么?”
胡老大轻轻一笑,这笑不可谓不美,嘴里说的话也不可谓不毒,他道:“说何时拿你的命来换苍央的命。”
四海沉下了脸,道:“你先时说我师父要杀我,现下又如此说,究竟是何道理?苍央地命?……苍央的命又与我何干呢?”
胡老大放下手中的茶杯,哼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估计这两日也就到杭州了,你师父早已知晓我的身份,既如此,我也不必再费心隐瞒,我只问你,你先时说过的要我带你去找莫离,现在可还是这么想么?”
四海一愣,迟疑道:“这么想是……怎么样?”
胡老大道:“到了杭州,我的事办成之后,你还愿意带让我带你去找莫离么?你可想好了,你若仍愿意,我就带你去。你若是想跟着你师父,我也不阻拦。”
四海顿了顿,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胡老大轻轻一笑,道:“也不急在这一刻,你这两天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也无妨。”胡老大边说边放下杯子,道:“我先回去了,你睡吧。”
“等等!”
胡老大刚一转身,就听见身后的四海的叫声。
他回过头,四海有点不安的看着他。
胡老大皱了皱眉:“何事?”
“……那个……莫离现在还好么?”
胡老大嗤笑一声,不答反问道:“何谓好?何谓不好?”
“……”四海说不上来。
胡老大看了她一眼,道:“你若不想去,不去便是,又何必问他好是不好,他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四海反驳道:“我没有不想去。”
胡老大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道:“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四海看着胡老大出去,心里一团乱麻。
今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一早,四海顶着两个熊猫圈醒来地时候,门外刚好醒起了敲门声。
……一点儿也不温柔的敲门声。
四海应了一声,胡乱穿上了衣服就去开门。房门被吱呀一声从里打开,白衣手中捧着洗面用的水和毛巾等物,恭敬的站在门外,红衣手中拿着一件红色地新衣,面色不怎么好看的上下瞧着四海。
四海见状先是一怔,随既立即明白过来必是陌玉着她们过来地,于是她让开了一点儿让她们过来,道:“两位姐姐进来吧。”
白衣双腿略弯向四海微行一礼,红衣却已进了房门,她将红衣往桌上一放,瞧着四海,眼神鄙夷不屑,一言不的踱到一边去了。
白衣放下手中木盆等物,又向四海行了盈盈一礼,道:“婢子白衣,奉我家宫主之命前来伺候姑娘梳洗。”
四海忙伸手将白衣扶起,道:“姐姐何必多礼,我实在是不敢当。”
一旁的红衣冷哼一声,道:“自然是不必多礼,不过是个野丫头,也配受我们的礼的么?”
说话说得可真是不留余地。四海的脸色当既就变了。
白衣见状回身向红衣斥道:“红衣,不可对姑娘无礼。”
红衣挑眉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以前她是苍央地时候,宫主自然多看她两眼,我们对她客气些也是应该的。可是如今苍央已不在了,可偏偏有人没有自知之明,还要前来纠缠宫主,可笑地是在这之前她也不先看看她自己是什么身份!”
四海脸色略有些苍白。
白衣看了眼四海,向红衣道:“宫主是叫我们来服侍姑娘的,不是叫你来气她。红衣,你还不快向姑娘道歉?”
红衣一脸倨傲地瞧着四海,见她不敢吭声,心下更是快意,道:“道歉?我为何要道歉?难道我说错话了么?”
白衣叹道:“红衣,姑娘脾气好却不代表我们都可以欺她,你现下不道歉,难不成是想等着宫主来了再道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