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来转转。”
“有事啊！”指导员笑笑
“就是感觉我们搭档快俩年了，私下也没怎么好好聊过，所以找你聊聊。”
“你不是也想说我变了吧！”指导员停下手头工作。
“哦？”
“副指导和二排长他们都说我变了”
“那你自己感觉呢！”
“自己感觉以前太老实了”
韩枫不在说话，听着。
“其实经过这几次的战斗，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相比争强好斗的士兵来说，军队更需要争强好斗的干部，尤其是营连主官指挥员。因为他们的性格，往往决定所属部队的风气，战斗力。通俗点说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老实的指挥员带出的兵也是老实的，在和平年代需要这样的老实兵，但是在战场上，老实人伤亡是最大的。所以要想让自己的士兵活下来，作为指挥员就更不能老实”指导员意味伸长的说道
韩枫点点头，表示赞同：“没错，一个日脓的士兵上了战场只会死他一个，可是如果指挥员日脓，那会死很多人。”
“对，这就是主官效应，就像你带的一连一样”指导员停顿了下
“一连咋样？”
“不拘泥于形式，只追求实际效果。喜欢打破常规，善用非正常思维，就是你所说的疯子理论。而现在，疯子连的指导员也变成疯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老老实实保证任期内不出事，年限到了就走，毫无作为这是正常人形象，那么我宁愿做个疯子。倒在失败的路上不丢人，重要的是他尽力了。”
“恭喜你，终于成长为正真连主官。”
“应该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很多事！”
“是战争才对，战争让我们这群二十出头的人明白了很多事！看来以后我的日子不轻松了。”
“连长，我要走了！”
“走？去哪？”
“到四连任指导员”
“命令下来了？”
“命令明天早上到，政委先让我收拾东西。”
韩枫伸出手，俩人紧紧握在一起：“不管走到哪里！别忘了，你曾经做过疯子连的指导员，和疯子连长是搭档。”
……
李军和几个老兵这俩天安静了许多，每天闲下来时，几爷子便躲进宿舍看书去了。
几天前韩枫到大队机关办公时看到一个文件，大致意思是对参战部队（以一线参战部队为主）放宽战士提干比例、标准。各部队可视情况，根据自身需要、战士表现等条件直接从战士中选拔干部。
韩枫跑到干部股打听了一下，得知今年军区给大队5个提干名额。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几个符合标准的老兵时，于是就出现了上述的一幕。本来没有希望的事，突然有了希望，那种感觉就好比钱掉了，几天以后又找到了。况且那时手续也简便，不像现在繁琐而无用。
韩枫分析了几个老兵，李军的可能性要高一些。首先，从小家庭原因，他的文化素质还算不错，其次，他父亲的关系摆在那里，最主要的，他的军事素质在几人中属于顶尖。
这天，韩枫带着几爷子给他们加餐，凭着自己的经验，设置了一些科目。
韩枫在集训队的一个战友现在在军区军务部门工作，据他透漏这几年考核的重点与以往不太一样，加了个什么指挥员综合素质考核。就是考指挥员战争或非战争军事行动指挥、处突、领导等综合能力，说白了，就是看你是不是日脓包。对于侦察大队来说，主要就是战争军事行动。
因此，在最近无事时，韩枫设置了几个类似的科目。
几个老兵在负重35公斤跑了二十公里山路、泅渡一万米后已经达到生理的极限，此刻到达韩枫设置五千米障碍路段。几人中，体能最差的是杨源，他此刻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其余几人也都上气不接下气。
短暂休息后，障碍突破开始。
“杨源，现在你带队进行渗透作战，在敌后，与大量优势敌军遭遇，你要怎么办。”韩枫问道。
“我，我，化整，为零，躲避他们。”杨源警惕的前进，地上的模拟地雷隐藏的很好，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轰--老兵甲踩到了
“注意脚下，在战场上，指挥员无论生理还是心里面对多大压力都要保持冷静。士兵甲，继续前进，如果你带队，在敌后被敌人包围，以出现大量伤员，你要怎么办。”
“突围。”
“那伤员呢！”
“那，那就坚守待援。”
“李军，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跟你一样，坚守阵地，但是我会派出小股部队，袭击他们的指挥部、机炮阵地。”
……
韩枫与几个老兵坐在山坡上。
“我仔细考虑了，你们如果参加考核文化、军事基础这都不是问题，这些都是死的标准，很容易达到。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个指挥员综合素质考核，因为它没有明确的标准答案，只能看你们的回答是否符合当时作战需要。这样，你们下来可以看一下连里和中队的预案，看看预案中处理突发情况的方式方法，然后学习那种处理模式，在结合实际情况。你们都上去过，有过战场经验，应该难不到你们。”
……
黎明在次到前沿阵地看了一下对面，拿出地图，对穿插路线最后一次确定。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连自己在内的二十六个准备了九个月的突击队员，运用疯子思维，来回穿插近百公里丛林山林。他疯狂的笑了笑，他要一战成名，乘着特种作战领域暂时空白的机会，跻身进入特种作战专家行列。
当手表上时针分针都指向十二时，他的行动正式开始。他要在天亮以前到达预定地点。他没有选择俩点之间直线距离，而是沿着丛林迂回穿插八十公里。尽量避开敌步兵、低炮、高炮阵地。六个小时，穿插危险重重的八十公里。
俩个小队，副队长，再加上自己，总共二十六名“解放军”，融入漆黑的夜，消失在神秘的丛林。
六点多钟，还未到起床时间，韩枫迷迷糊糊的躺着，副连长进来。
“连长，有命令来了。”
韩枫一下坐起来：“什么情况？”
“大队长命令我连立刻按战备标准集结，好像是总指挥亲自点的将。”
“吹紧急集合”
全连很快集合完毕，司令部参谋长也驾车来到连队，他带来了书面命令。韩枫这才弄清，敌军一支小部队凌晨与高炮阵地侦察分队遭遇，双方交火后，该小部队撤离，目前被我军113团围困在莽山中。总指挥经过考虑，点了侦察大队一连的将，很简单，用牛去对付兔子，肯定是不划算的，只有用鹰去捕杀它。
一连采用公路输送的方式，直接奔着莽山来了，路上车内韩枫看着地图，眉头紧缩。
李军注意到了韩枫的异样：“连长，怎么了？”
“这支部队不简单呐！你看，我们最前沿是步兵阵地，然后地炮阵地、高炮阵地、导弹阵地和前沿指挥部，他居然能穿插过前面俩个阵地而不被发现。”韩枫沉思
李军也严肃起来。
“通讯员，命令各班提高警惕，不要轻敌。”
“是”通讯员电台呼叫各班电台。
……
说李存昨夜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一点也不夸张。恐怕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夜晚了。
他距离下哨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困意已经涌上来了，哈气连连。这几天，前沿的动静小了，估计仗快打完了，他是提干无望了，准备打完了回家找个工作，家里已经介绍了好几个对象了，就等他回去了。
他揉了揉眼，从美好的生活中回来。娘的，往往站过哨的都知道，最后十几分钟是最漫长的。无精打采的摇着着探照灯。
尖兵队员看着这个新修建的哨所，眉头紧锁。这个属于第三预案，他准备按计划处理，他呼叫指挥组：“蛇窝，蛇窝，出现三号情况，出现三号情况，我准备按预案处理，完毕。”
“蛇窝同意，完毕。”
尖兵低姿匍匐前进，当灯光扫过过后一个侧滚进借着黑夜便来探照灯下方死角位置。他刚转身就迎上了前来接哨的哨兵。
“李存，你他娘的又偷懒，没到时间就下来了”
“去你娘的，老子不在这上面呢嘛！”李存骂道。
“那，那，你，你是”他指着尖兵，尖兵快速反应，抽出匕首一把扎进他的心窝，捂住他的嘴，他挣扎俩下，片刻便不在动弹。
“你他妈支支吾吾的，哑巴啦！赶紧上来，老子要去睡觉了。”
尖兵顺着楼梯，轻轻的走上去，杀了一个他们已经暴露了，这个时候只有把他干掉，然后在尸体被发现之前，端掉指挥部。理论上时间来的及。
李存从小就有个特点，就是耳朵好使，这也是他分到侦察班的因素之一，他听着细微的脚步，好像有点不对劲。平时上梯子，都吱吱的响，今天声音怎么这么小。
他回头一看，正好露出一个陌生的头颅，把他吓了一跳。
“谁”他慌忙拿起枪，啪的一声，子弹打在梯子上。他不知道，这一枪改变了他以后的命运，提干，上军校，最后混了个副团职退休都是从这一枪开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黎明听见枪响时，大骂了一句废物。他立刻下令，俩个小队呈战斗队形，迅速穿过，如遭抵抗，果断歼灭。
尖兵也被枪响吓着了，摔倒在地下，他扔出手雷，直接丟进去。
轰，李存从哨所上，跳下来，脚上立刻传来痛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