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珍一边说着话:“今天这么早你就要做这个,没想到白天才有过,现在又这么厉害……”随后的话就含糊不清了。或者说,那不是说话,而是一种没有歌词的歌唱。她的手紧紧地抱着刘三的背,狠力地掐着,仿佛要发疯似的。武松虽然不懂这些,但也清楚慧珍的这个“狠力”,并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欢快到了崩溃。
一时之间,武松就仿佛被当头一棒打得晕头转向,崩溃的何止是慧珍,他简直就要发疯了,心底大吼一声,就要下去将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可是忽然又顿住了,他凭什么呢?人家现在是合法夫妻,房内之事完全由着人家的喜好,谁也没必要为他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保留什么。是的,毫不相干,现在他与慧珍已完全不相干了。
下面的事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风生水起。武松的眼睛都要迸裂了,耳鼓也快被震破了。他心底暴发出一声怒吼,血涌上头,浑身痉挛,摇摇欲坠,差点跌落下去。就在这时,刘三和慧珍停止了动作,稍事休息,刘三起身下地,搜寻着穿着衣服。
慧珍问:“你还要去哪里?”直直地躺着,正对着武松,脸上因幸福或者劳累而变得通红。武松痛苦地闭上双眼,钢牙咬得格格作响。
“出去看看!”刘三边穿着衣服边道,“今日老爷不在庄上,庄丁们怕偷懒,莫要出了什么事,没法向老爷交待了”
“哦,那你几时回来?”慧珍似乎极关心她这个夺了别人所爱的丈夫,欠起身道,“还能再来一次吗?嘻嘻。”满脸幸福的样子,看来纵是刘三拼尽了全力,她还是感觉意犹未尽,期待着梅开二度。
“你呀!”刘三已穿好了衣服,过去在慧珍的腿上捏了一把,道,“永远喂不饱似的!”
“都怪你嘛!”慧珍撒着娇道,“人家原来又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是你白天要三遭,晚上要五回,把人家培养成了高手,反倒怨人家!这才过了几天啊,你就不稀罕了?”
刘三走到门口,回身道:“稀罕,稀罕也不能拼命吧?好了,你安心睡吧!这几天我心里想的事多,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过几天好好调理调理,再给你补上!”说着开门出去了。
武松听着这对小夫妻打情骂俏的话语,心中简直痛不欲生,想起自己每次和慧珍亲/热,一到关键时刻,都是自己悬崖勒马,觉得这样没名没份对慧珍太不公平。如此看来,慧珍之所以跟了刘三,多数原因倒就在这上面了,难怪慧珍曾说:“你不要我,我迟早是别人的人!”然而他不相信慧珍是这样的女子,在他心里,她永远是纯洁无暇的。但现实仿佛很残酷。
刘三出了房门,四下里望望,便往后院而去,鬼鬼崇崇的样子。武松看到,暗想:“这厮倒像是要去做什么坏事了,莫非是因为我吗?哼,我不寻你的罪过,你反而倒要来遭惹我!”便沿着屋脊跟了过去。只见刘三进了后院,不走正道,绕着树林往北走。武松越发奇怪,一路跟踪而去。
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只见窗户被木条钉死,从几道缝隙间透出点光线来,可知里面有人。刘三到了房子跟前,轻拍了几下门,就见房门呀然而开。开门的似是一个妇人,紧接着房门便关上了,传来了男女的嘻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