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太夹了一筷菜放在刘七面前的碟中,问道:“刘公子贵庚几何?”
“十七岁了,敢问夫人年庚?”
“我啊,老了!”七姨太道,“我今年已快三十了,人老珠黄了!”
刘七毕竟天真无邪,连连道:“不老不老,看夫人的容貌,不过二十出头而已。”
没想到这句话正中了七姨太的胃口,心中暗喜,以为刘七有意奉承,便知事成了七八分,便直问道:“哦,那么你是说我很美了?”
“当然的,夫人确实很美!”刘七不知她话中深意,随口应道。
七姨太更是喜上眉梢,扭了一下身姿,借口天热,故意将颈口敞开。刘七因是个女子,对此举并无反感,七姨太误以为是刘七欢喜,便道:“难得刘公子谬讲,奴家高兴死了!”转眼自称奴家,其心思已很明显。“刘公子热吗?热就也脱了吧,估计老爷还得一会儿来呢!”说着动手解刘七的衣扣。
刘七也没计较,因她里面穿着的也是男装,并不怕暴露身份,确实也觉得热了,便由她解开。只是觉得这个贵妇忽然之间对自己这么热情,心里有些不能适应,惶恐道:“多谢夫人关心!”
七姨太见刘七虽然不抗拒,却也不主动,似乎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又一连敬了刘七几杯酒,刘七推辞不过,只得喝了,已有了几分醉意,更不在乎七姨太这些举动了。
七姨太道:“刘公子是家中排行老七,奴家也是老七,倒算是一种缘分呢!”
“是啊,真是缘分,只是刘七出身低微,不敢高攀夫人!”
“谁用你高攀?”七姨太紧贴了过来,迷/离着双眼道,“奴家在下面,刘公子在上面,是奴家高攀,刘公子是低就。”说着,伸手在刘七身上游走。“奴家在下却应向上,刘公子在上却应向下,这样就不枉了老天赐与你我的这份缘分了!刘公子你说是吗?”
“岂敢岂敢,夫人言重了!”刘七察觉到了七姨太的举止有异,只是因她两个都是女子,便没有乱想,见七姨太的话里,把自己捧得老高,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晓得另有他意,便道:“夫人金枝玉叶,刘七只是个农家人,岂能相提并论,折煞了刘七!夫人莫再如此说!”身上却被七姨太挠得似痒似痛,有心推开她,又怕显得无礼。
七姨太见刘七无动于衷,心下一横,便道:“刘公子,莫要哆嗦了,咱们来吧!”站起来,拉着刘七便往卧室走。刘七不知就里,因喝了酒,脑袋不清,迷迷糊糊地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