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这么叫的。我一开始是叫大爷来着,可他说这孩子真不会说话,都把我叫老了,就叫王叔就行。”
梁飞一笑:“呵呵,他还挺虚的,就是叫他大哥有啥用,就看他现在那德行再年轻二十岁也不招人稀罕。他都和你磨叽啥了,说这么半天?”
“他说的可吓人了。”
“等等……我也要听,啥吓人事儿啊?”姬芸这时也跑了出来。
“进屋再说。”梁跃显得很神秘。
进屋以后,梁跃坐到炕沿上告诉姬芸:“去,把门关上。”
“拉倒吧!你快说吧,还不少活没干呢,别弄景啦!”梁飞都不耐烦了。
“好吧我说,他说咱们租的这房子不干净。”
“不干净这不是在收拾呢吗。”姬芸没听懂他的意思。
“哎呀,不是那个不干净,是说这里有脏东西……”
“有啥脏东西,大便呀?”姬芸瞪着大眼问。
“别打岔,让小跃把话说完。”梁飞也急于听听是怎么回事。
梁跃说:“他说咱这房子都空了一年多了,以前有一家在这住过,是小两口,自从住进来以后总是莫名其妙地在半夜里吵架。有一次这俩人吵了半天,女的光不出溜没穿衣服,就穿一双高跟鞋就跑了,再也没回来,男的和邻居四处找也没找到,后来过了十来天在南边的圈湖漂上来了,肉都都泡烂了。警察说是自杀,但男的心里也过意不去,王叔说那男的搬走以后再没见到他,听说后来疯了。”
“按理说那女的死外边了和这房子有啥关系?”
“王叔说从那以后他半夜老能听见这院有敲门声,起来还看不见人影,有时只能看见这院门口有一滩水,和女人的脚印。王叔说那是哪个女的阴魂不散回家来找那个男的,后来有过两家租这房子的都吓跑了。王叔还说他有一次半夜起来撒尿,听见大道上有动静,趴着门缝一看,果然咱们门口站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光屁股没穿衣服,身上一劲往地上淌水。那女的一回头,真的是跳湖自杀的那个女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还冲着王叔呲牙笑呢。”
听到这,姬芸吓得“呀”地惊呼一声,梁飞也觉得头皮有点发麻,虽是大白天,也有些慎得慌。但他并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别听他瞎掰啦,有这事他刚才咋不和我说,和你一小孩儿说啥?明摆着吓唬人呢!老家伙一看就不地道,甭信他的。”
“看王叔那样不像吓唬人,他老婆也在旁边呢,还说那天晚上王叔回来脸都吓绿了,王叔说他这辈子也忘不了那女的露着尖牙冲他笑的样子,想起来晚上就不敢出屋。”
“我听着晚上都不敢出屋了。”姬芸可有些信了。梁跃又说:“这老两口要是合起来骗我一个小孩儿那得多没有正事呀?他说想和你说又怕你不信,不说又怕将来吓坏孩子,所以说了,信不信由你。嘻嘻,反正我是不太信……”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是老王头说的还是你瞎编的呀?”
梁跃笑嘻嘻的说:“千真万确是他说的,不过我真的不信。咱们坟地都睡过还怕鬼吗?”
“我也不信,姬芸你怕么?”
“刚才有些怕,不过你俩都不怕我就也不怕了。”
“管他呢,这世上要真有鬼我还真想见见,证明咱死了以后也不会灰飞烟灭,还有灵魂在,也挺好。”
三个浪迹天涯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说完就没事了,谁都没在乎。梁飞由此还更烦前院的老王头了,感觉他出事儿鬼祟,不大方。
没想到睡到半夜,这门外还真就来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