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是早上在厕所碰到的那个美女。
“你能推动这车吗?我来吧!”梁飞说着,接过了车把。
“那怎么好意思呀!”女人试图接回车把,但梁飞没给她,推着就往前走。女人无奈,只好跟旁边。
“你家怎么用你买粮?大人呢?”
“呵呵,我不就是大人嘛!我家男人出去干活了,我要不去就得婆婆去,她还没有我有劲呢。”
“男人?你都有老公啦?”
“……”女人脸一红,没说话。那个时候“老公”这个词刚刚从香港电视剧里引进东北地区,一般人还感觉有些肉麻叫不出口呢。尤其是小媳妇,感觉这词儿太亲昵,一般是不会叫的。不像现在有些小姑娘那么大方,只要看上你,认识俩小时就能满大街的招呼你“老公”。
“你多大了就结婚啦?”梁飞还有点不信,这身段、这神态,怎么看着女人都像是个大姑娘一样。
“我快到家了,给我吧,谢谢你啦!”女人并没回答他。
“到家了?哪的是你家啊?”
“就那个黑大门就是。”女人指着梁飞租的房子的东侧的院子说。
“天哪!咱俩是邻居啊!我就住你西院。”梁飞又惊又喜。
“是么,那你是昨天搬来的那一家啊!真是巧了。”
“可不是嘛!我帮你搬进去。”
梁飞不但帮着女人把大米搬了进去,还和她们婆媳俩唠了老半天,知道这家人家姓姚,媳妇姓白。梁飞心想:果然人如其姓,没白姓白,长得真白!他就不明白,姚家一个普通人家,一个穷酸木匠,怎么修来的福分娶到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媳妇呢?要不是梁跃和姬芸在门口叫他付倒骑驴的脚钱,他恐怕还不知道要和人家唠叨到啥时候呢。
这一夜,梁飞失眠了,满脑子都是白馨月花一般的笑容。人家都是有夫之妇了,想人家干嘛?他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可越不想去想她,脑子就越不听使唤,那里边除了白馨月啥也没有。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为了一个女人而失眠呢!头些年也失眠过,不过那时是吃不饱饿的。现在他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