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一边捂着脑袋滚一边喊:“我没欺负女人呀!”
“还敢狡辩,我踢死你!”
“啊!唉呀妈呀……别踢啦,我服啦,服了还不行么!”
大奎和小辛都看傻了,着梁跃和这小子多大仇呀,大奎想上去帮忙被小辛拉住了:“赶紧拽梁子走吧,一会110来了都跑不了了。”
大奎和小辛过去拉梁跃,小辛被他甩的一溜滚儿滚出老远,大奎也差点被他一拳打倒。还是小九有力度,过去就挡了在那个被打的男人面前,梁跃高举起的拳头这才半空中硬生生收住了。
被打的男人见小九制止了梁跃,抱住小九的大腿差点没哭喽:“姐呀,快拉住他吧,我也没说他啥呀!”
小九对他说:“你快走吧。”
男人如蒙大赦,千恩万谢站了起来,刚走两步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辛一见知道把人家打坏了,过来拉着梁跃就走,小九和大奎也跟在了后边。
四个人一起回到了师范附小附近的那个旅馆,小辛还惊魂未定呢,问大奎:“那小子会不会死呀,要是出了人命说不定警察全城戒严搜查呢,要不咱们连夜颠儿吧?”
大奎说:“瞅你那熊样,我和梁子拎刀砍人的时候你要是见了还不得尿裤子,没事儿,除非这小子他爹是德城的公安局长,要不警察才懒得大半夜管你这点打架斗殴的小事儿呢。”
梁跃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一心都放在了小九身上,还在偷偷地追问她到底受了多少气呢。
小九不愿意提及以前的事,送梁跃回到旅馆后就张罗要回自己的住处去,梁跃问:“你住哪呀?”
“不远,我租的房子。”
“那我送你吧,这么晚你怎么走。”
俩人又出了旅店,一起走在马路上,这时已经是半夜了,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两个人都不说话,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缓缓地往前走着,只是偶尔有车开过,才会暂时打破寂静。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梁跃偶尔的问话,小九也只是用“嗯”“啊”“是”“没有”几个字来回答,一直都显得心事重重。梁跃记得以前和自己在隆安时,小九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从没有过像今天这样沉默过。看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小九,梁跃的心一阵阵隐隐作痛。
来到一个小区前,小九说:“到了,我住在六楼亮灯那间。”
梁跃抬头看看,一栋楼就只有一家还亮着灯,窗户上还仿佛有人影晃动。
“你和人合租的么,怎么还有别人?”梁跃问,
“是我妈……还有……还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