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鲁伸手抓住马缰，一较力，正小跑着的马被他一把拉住，一动不动了。梁跃从车帘里看见不由暗赞：这厮好力气！
车夫这时也弄懂了他们的意思，叨咕着：“你们这些人也真是，要停车就早说么，费这么大的劲干嘛！”
莫日根也不理他，对嘎鲁说：“你带这个小伙子到那边方便，看着他，别耍花样。”
嘎鲁过来拽着梁跃手上的绳子往马车另一边走去。梁跃看看外边，天色阴暗，雪下个不停，这时已经不知离开巴特老人住的那座山多远了，这里是一望无垠的旷野，走路踢起地面的白雪，下边全是黄沙。
梁跃看看不远处有个矮小的灌木丛，就对莫日根说：“老兄，我的小妹子也要解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她到那边树后去？”
莫日根一皱眉，“天这么冷，偏偏这么多的事儿。”
这时豁牙子跳下马来，在一旁搭腔了：“要去就快点，别耽搁了行程。”说着撩开车帘把乌日娜拽了出来，也像嘎鲁牵着梁跃一样牵着乌日娜背后的绳子，往往灌木丛那边走去。
梁跃想让嘎鲁帮他解开绳子好撒尿，但是嘎鲁见他身强体壮的，怕他耍花样，没给他解绳子，倒替他解了裤子，梁跃就这样被他看着解了个手，弄得哭笑不得。忽然想起乌日娜也绑着手，会不会被豁牙子乘机占便宜呀？连忙往回走，还没到马车跟前，就听见灌木丛那边乌日娜大声呼救。
几个人同时跑了过去，只见乌日娜手倒是被放开了，但是裤子脱了一半，豁牙子双手抱着她的腰，正欲行非礼。
莫日根一个箭步窜过去，抓住豁牙子的后衣领就往后提。豁牙子一见大伙都过来了，也只好放开了手，解释说：“这丫头鬼得很，想借着尿道逃走。”
莫日根根本不听他说，挥手一拳，豁牙子像个装满玉米的麻袋一样，“呼通”倒在地上。莫日根紧接着就是一顿炮脚，踢得豁牙子满地翻滚，门牙又被踢掉了两颗，本来就豁牙子的嘴，这一回更加豁了。嘎鲁和小林子看着莫日根打人，既不上前帮忙，也不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
梁跃跑到乌日娜跟前，问道：“他没伤到你吧？”
乌日娜提好裤子，趴到梁跃身上就哭：“这个坏蛋偷看我解手，被我发现了又来动手动脚的。”
梁跃听着气愤，也想过去踢豁牙子几脚，但被小林子拽住了。
莫日根踢够了，蹲在豁牙子面前问：“你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豁牙子擦着满脸的血迹说：“我不该偷吃独食，好的女人应该老大你先享用。”
嘎鲁走过来哈哈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够蠢，挨打也不知道错。告诉你吧，既入了我们的伙，就得懂我们规矩，当年老子在村子里想干个娘们，差一点被当家的割了吊，幸亏莫日根老兄也是像打你一样暴打了我一顿，当家的才饶过了我，保住了子孙根，你小子刚刚入伙就起花花心，当心当家的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