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跃拉着乌日娜走出几步,停住了,回头看看嘎鲁,叹了口气,说:“救你也行,不过不许恩将仇报!”
嘎鲁不知听没听懂他的话,还是在说:“救……救救我……”
梁跃走了回来:“妈的,就是看不得人求救!”伸手拉开了嘎鲁的衣服,只见他肩头中了一枪,子弹穿透了肩膀,前后各有一个洞,不停地往外流血。伤处倒不是致命的地方,他可能是因为血流的太多了,所以脱了力。
“有干净的东西么,要包住他的伤口勒紧了才能止血。”乌日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梁跃,梁跃撕做两块,拿来折好,放在嘎鲁前后伤口上,又解下他腰间的布带,当做是绷带,缠在手帕上紧紧勒住。看他嘴唇干涩,抓了一把雪塞进了他的嘴里。
乌日娜极目远眺,对梁跃说:“要找一个有人家的地方要一些药品才行,不消炎他会感染的。”
梁跃也四下望了望,一马平川,哪来的人家。
“带上他回兔儿岭,到石屋找巴特爷爷的药来给他上。要是他挺不到那时候就只能怪他命短了。”梁跃说着把嘎鲁抱起来放在马背上,把缰绳扯在手里,又和乌日娜同乘一骑,牵了嘎鲁的马,一直向着日出方向走去。
嘎鲁虚弱的伏在马背上,还不忘对梁跃说了句:“谢谢啊!”
梁跃看都没看他,只是在乌日娜耳边说:“他是中了武警的枪,他们这帮人哪一个被政府抓了都够枪毙的,我们救他也不知是行善还是作恶。”
乌日娜说:“总不能看着一个人要死而不去救他吧,希望他不会在作恶事就是了。”
两人带了嘎鲁的这匹马就走不快了,只好信马由缰的前行。看看快到中午时,前边出现一个小村子,说是村子,实际就是几户人家而已,是以放牧为生的牧民用泥草盖起来的房子,烟筒里升起着袅袅炊烟。
梁跃从嘎鲁怀里找出一些钱来,拿去找牧民买了一些干粮和水袋,回来三个人吃了一口东西。嘎鲁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吃过东西又喝足了水,也有了些精神,可以自己掌控缰绳了。
梁跃问:“你们的人都到哪去了,怎么就剩下你自己了?”
嘎鲁叹道:“和当兵的交上火了,我们只有几杆猎枪,不是人家的对手,逃走的时候跑散了,我中了一枪,也不知他们都有没有事。”
梁跃又问:“那你打算去哪里?”
嘎鲁说:“武警没过来的时候我只是听当家的说要去兔儿岭,就是你们住的那个地方,现在他们会不会改主意我也不知道。”
梁跃说道:“那就去兔儿岭吧,你别耍什么花样,到了石头房子那里我把巴特爷爷的要找给你,很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