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司机位子上都没人,后座上的都下来了,一共是六个人,有一个喝多的还问呢:“咋地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梁跃不答,挨个辨认,原来最先下车的那个开车的就是福昌海,梁跃抓着他脖领子往二狗那边一推:“给我打,他欠我钱不还我也不要了,俩腿都掐折!”
旁边的几个要拉,梁跃大刀一挥:“谁动砍死谁!”
又上来几个拿刀的,围住了这几个福昌海的同伙。那边二狗领头,一顿棒子,一分钟中不到,福昌海就昏死过去了。
他那几个同伙有胆大的就问:“哥们儿,留个名呗!”
梁跃一拳过去,这个问话的就躺车上了,梁跃始终操着南方口音:“我们是债主,福昌海欠我们钱不还,就是这个下场。”
梁跃告诉旁边的兄弟把这两辆车胎都扎了,然后上车,奔北边就撤了。
过了两条街,梁跃下车找一个公用电话超市,给二彪打电话,告诉他事儿办完了,自己直接走了。”然后上车折向东行,到了国道再折向南,直接往隆安方向回归了。
梁跃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即是骗不了福昌海,也足够迷惑警方的,警察办案都是跟着线索走,首先他们都得去查粮库欠账的债主,福昌海所接电话的号码,打人者逃走的路线。自己费了这一番周折之后,既避免了大规模的群殴,所留下的线索和二彪又都无关,就算怀疑到二彪头上,没有证据说是二彪干的就不要紧。查不到二彪,自然就查不到自己头上。
梁跃回到隆安天都快亮了,遣散了二狗一伙后直接回家,进屋倒头就睡。正睡得香呢,被梁飞一顿巴掌给打醒了。
梁飞怒冲冲地呵斥:“你还知道回来呀,是不是又惹了祸了?”
梁跃说:“我就是去看看朋友,惹什么祸呀!”
“少来,我偷听到二狗和小毛说话了,说是把谁谁谁给打残了,你还骗我,我……我……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梁飞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指着梁跃的手直哆嗦。
梁跃赶紧劝大哥:“哥,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打人,就是过去帮个忙,和我关系不大,这点事儿在社会上就是个芝麻绿豆,你就别跟着操心啦。”
梁飞被梁跃推着坐下来,然后又开始长篇大论地和梁跃讲道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梁跃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还是强挺着听,最后倚在沙发上睡着了。梁飞看着梁跃那疲倦的样子,是又气又怜,给他盖了毯子就出来了。
梁跃一觉醒来,不见了大哥,赶紧出来找,梁飞在白馨月家洗衣服呢。
梁飞看他进来把头一扭,低着头洗衣服,梁跃和他说话他也不理,像没听见似的。梁跃见大哥还生气呢就帮着干活,梁飞洗衣服他就拖地,白馨月给他拿水果也不吃,倒茶水也不喝。白馨月看出哥俩儿有事儿来了,就问:“你们哥俩儿这是怎么啦,这是因为啥呀?”
梁飞还是不说话,拧着眉,撅着嘴。梁跃看看白馨月说:“这不是我和大哥商量你俩的婚事么,上次你俩结婚没结成,这次我说这几天选个好日子就办了,可是大哥嫌太仓促,说等过了年再说也行,就为这事儿……”
梁飞一听连忙插嘴:“谁说的,谁说过了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