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二虎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了,追得急来得猛,打开仓子门也不看里边是啥就往里进,要不然也看不清,乔云峰趴在小窗子口上拿着手电照着他眼睛呢。
滕二虎一脚踩空,忽地一下落下一人多深的菜窖,这还不算,两根带尖的铁条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腿,滕二虎连声惨叫,大骂乔云峰。
乔云峰乐了,从窗子跳回来,站在菜窖边上拿着手电照着坐在底下的滕二虎:“我说二哥,你也太不小心了,有没有伤到小鸟呀?”
滕二虎猛然间大吼一声,一用力就站起来了硬是把穿透大腿的铁条拔出来了,往上一跳,伸手就来抓乔云峰的小腿,乔云峰吓得往后一坐,“妈呀”一声摔了出去。
滕二虎一把抓空,身子下落,脚掌再次被铁条穿透,疼彻骨髓。
乔云峰被滕二虎吓着了,不敢再嘚嗖了,爬起来钻出小窗口,赶紧打电话报警去了。
滕二虎一个不小心受了小人暗算,气得血灌瞳仁,忍着疼又把脚从铁钎子里拔出来,看看好在这个菜窖虽然深还不算大,伸两只脚撑着两边的墙缓了几步就上来了。
滕二虎上来以后坐在窖沿上休息一下,累倒是不累,真疼呀!俩腿和脚上都是透伤,六个眼儿不住淌血。
他也想从后窗子爬出去,但是后窗子小的可怜,乔云峰身子像根麻杆似的可以出去,他这壮如水牛般的身躯哪里钻的出去。
只好回来,又从屋子的后窗跳进去,还得从前门走。
二丫正趴在后窗户往后看呢,也不知道后边发生啥了,这会儿一见滕二虎一瘸一拐地回来了,赶紧又回到炕上,钻回了被窝。
滕二虎跳回屋里,窗台虽矮但是腿伤太重,这一个窗子就跳了一分钟的时间。
二丫一开始把头蒙在被窝里,好半天没见动静,伸头一看,滕二虎凶神恶煞般就在面前站着呢,吓得又缩了回去。
滕二虎看着就生气,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抓着她的头发把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二丫连喊带叫,连蹬带踹,滕二虎差一点就抓不住她了。滕二虎“咣咣”两拳打过去,二丫才老实一点,看着二虎手里攥着的尖刀,说:“大哥,你劫财也行,劫色也中,别杀我呀!”
滕二虎说:“你他妈少恶心我,快说,乔二子这会儿能去哪?”
二丫说:“我真不知道呀,刚才还在炕上了,你一砸门他就不见了,你没追上么?”
二虎见她语无伦次的,知道问也白问,看看地上放着个尿痛,把二丫拎起来,大头朝下插到尿桶里。
滕二虎忍着疼走出胡同,对面又是手电筒光线射过来,滕二虎大骂:“乔二子,我要你的命,说着举刀就要往前冲。”
只听对面喊道:“警察,举起手来。放下武器。”
滕二虎这才眯起眼睛仔细看过去,手电光后边,果然有警灯在闪,听着对面拉枪栓的声音,他知道这回是别想再跑了,跑也跑不动,血流的太多了,两条腿已经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