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芍风中,红绽樱珠。朱凝……你知道世界上有这种人吗?
——万贞儿写给朱凝的100句
看着对面少女纯洁的让人羞愧的眼神,某只心里只剩下腹诽:“凭什么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送到宫里?这地方是吃人的,这家里的人难道都脑残吗?让这样纯真的孩子就这样嫁做人妇?就算是知道古代女性基本上都是早婚,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等等,刚刚朱凝叫她什么?如果没听错,刚刚朱凝咬牙切齿吐出来的话应该是——皇嫂?!
凑近朱凝耳朵,小声道:“你说她是你皇嫂?皇上不是还没大婚吗?难道她是侧妃?哪个宫的?不对啊……没听人说过啊……”听她越分析越远,朱凝不禁气急,心想你一个宫女扯着自己主子的耳朵嘀嘀咕咕,让外人看见算是怎么回事?一把推开万贞儿,上前一步,微笑看着那少女。
少女一礼,“樱珠见过六公主。”雪白的脖颈弯出一抹极温柔的弧度,看得某只再度化身呆傻。
“钱小姐不必多礼,”贞儿惊讶的发现朱凝此刻脸上的笑容疏远而有礼,上前扶起那“樱珠”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典雅,完全不像是这几天那种小孩子般别扭的样子。“刚刚是我这奴婢失礼了,本来是想折两朵花的。却忘了这花是二哥和钱小姐最喜欢的……”贞儿听得她将“二哥”和“钱小姐”两个字说得格外的清晰且重,不由抬眼去瞄,却见朱凝向来情绪外露的眸子中却是自己不知道的神色。那春水般的眼眸如桃语翻红,温人欲醉,只是红缨般的嘴角略有些不自然,笑得虽是风和日丽,花柳摇晴,但却让万贞儿打了个寒颤。又看向那钱樱珠,眼光明澈如溪,但眸中却掩饰不住一阵哀情,是那么清晰冰冷的疼。贞儿想着这女孩不知道是怎么得罪朱凝了,暗暗替她担心,抛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朱凝回头,却正巧看到某只投向“敌方”的同情眼神,气得咬牙笑道:“贞儿,怎么还不和钱小姐谢罪?”
贞儿只觉得后背一凉,怨气上身一般,打了个哆嗦,“刚刚奴婢冒犯,请钱姑娘海涵……”那少女清丽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喜欢这栀子不如就折两朵吧。”
朱凝脸色一变,心想这树是我家的,要折不折还要你允许?但想到眼前之人的特殊身份,还是勉强笑道:“不用了,其实本宫也不是很喜欢栀子……颜色太冷,上不了台面。”
钱樱珠一愣,随即道:“不知道六公主喜欢什么花?”
朱凝斜头一笑,“唯有牡丹真国色,刘禹锡这句诗还是对的。”
钱樱珠点头,柔静的脸上显出几分红晕,愈发如芍药横月,笑道:“公主说的有理,只是这时节不对,现在也就只有芍药称得上绝色了……不如我带公主去看看?”玉指芊芊,贞儿向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香芍风中,红绽樱珠,突然让贞儿想到那少女名字的出处。
朱凝眸光一闪,笑得愈加桃花,“本宫出来久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这芍药虽好,可还是海棠清新些……”转头看向不知所云的某只,“贞儿说可对?”万贞儿心里腹诽,心说你们俩说你们的,啥时候这场合有自己这种炮灰的戏份了?再说自己对海棠的认识大多来源于海棠果,这孰好孰坏的事情问她干吗?支支吾吾的,却一眼瞟见朱凝“温如春水”的眼光,立刻端正态度:“海棠美而不俗,是花中美人。公主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这芍药虽然与牡丹几分相似,但究竟没有牡丹之傲骨,却做不到那一份‘狂放而不损其媚’的美态。”
朱凝此刻才深深露出一个贞儿所熟悉的真正意义的微笑,就像是海棠时节的那一树红妆,灿烂流转。樱珠微微一笑,“这个宫女姐姐倒是个懂花的,樱珠受教了。”说罢一礼。见这样一个小美女给自己行礼,贞儿忙不迭也是一礼,口称谬赞,笑得张扬。
“回头替我向太妃问好。贞儿,我们走。”朱凝笑了笑,不顾某只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强将人拖出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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