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回去?”宓儿看着桌子上的杯盘狼藉,嘴角
“我这屋子里所有的吃的全被你倒腾出来了。”
“啊?”贞儿抬头,抹了抹嘴角的食物碎屑,一双微蓝的眼中写满无辜,“什么?”
宓儿额角黑线,指了指桌子上的杯杯碟碟,已然心痛的说不出来话了。从楚梁那里骗来的美酒已然见底,而从各地收集来的小食更是进了此人的胃里……早知道刚刚就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出去应付那个柳真。真不知道大人给自己安排的是个什么任务,成天提心吊胆看着这个女孩在宫里危机四伏,还不如让她去和那些所谓的高手拼争来的痛快。
“她走了?”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贞儿喝了口宓儿的八宝茶,胃里暖洋洋的舒服。看来真的是民以食为天,贞儿只觉得这两天似乎困意略减,精神的多了。今天本来皇帝约了几人去赏园的,贞儿为了避开柳真,自然是称病不去。可没想到皇帝知道自己不能去后,竟取消了约定,随即大包小包的进补物品送了进来,几乎将贞儿的小屋子堆满。当然,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一大堆或嫉妒或巴结的眼神和溢美之辞。看得那门外等候的柳真两眼都红了,那份不见贞儿不死心的气势立刻又足了几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恩……”无奈的坐下来,宓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略带无奈道:“贞儿,你什么时候能不给自己惹麻烦?”
贞儿着急辩驳,将一口热茶囫囵吞下,烫的眼泪几乎飚出来,不满道:“喂喂……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扶着樱儿就跑了,把那个烫手山芋留给我。她头上珠饰丢了怎么能怨我?还说是我偷了……我偷她奶奶个鸭爪头啊我……”想到这儿她就郁闷,心想怎么自己遇到的竟是这种白眼狼呢?
先是朱凝好死不死的误会自己,现在是这个柳真硬咬着自己,说自己偷了她娘亲留下来地玉钗,当真可笑。自己要是真想偷东西,会那么容易让她“名正言顺”的怀到自己身上?当时她喝醉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身边,自己怎么可能动手!还是说,自己长得就是一副受气包的样,以至于谁都要来踩上一脚?
“恩,我认为是后者。”闲闲的喝了口茶,宓儿沉吟道。贞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过了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突然放下手中食物,见宓儿立刻将那盘子抱了过去,贞儿沮丧的叹了口气道:“宓儿,我心里不舒服。”
“爱不舒服不舒服去。”美人倦意甜美。吃着点心。吐出地话却无情。“还有。把门口你那个宫女也一起带走。”
“我要是不舒服。就喜欢多吃东西。我记得刚刚从门后面似乎挂着些什么……”贞儿小声无辜道。看了眼门口打着哈欠地铃儿。心说怎么着自己也要硬气一回。
“……”宓儿额头竖线。沉默半晌。终于咬牙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当然是柳真地事情。以她地智商。我想闹到太后那里是或早或晚地。你说会不会……我地意思是也许。那个玉钗真地会出现在我那里?”宫斗地看多了。连人也跟着疑神鬼起来。
“你地意思是有人会假做玉钗。放到你屋子里嫁祸你?”宓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出身武行世家。做人率性。当然不会想这么多。此刻听贞儿说起。感觉倒有几分道理。但面上还是轻松地样子。懒洋洋道:“谁会为你废这么大心思?”
“呵。这可多了……”贞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得了麻雀变凤凰地戏码。更何况。我可没有灰姑娘地人缘……”想到以前万贞儿在宫中地人缘。贞儿只觉得人人皆可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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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那东西会在哪儿?”宓儿从后窗将贞儿塞进屋内,自己一个优雅转身也翻了进来。步步生莲走到了桌前坐下,淡淡问道。
贞儿从狗啃泥的姿势骂骂咧咧地恢复为直立状态,心中狠狠鄙视了一下虐待幼小的宓儿和门口那个把门等着逮住自己柳真。摸了摸下巴,开始左看右看,嘴里不忘念念叨叨:“以我多年来看宫斗地经验……似乎……恩……”眼睛一亮,贞儿看到了那床上的被子。
阴笑着凑过去,贞儿小爪子刨开了被子……
“什么也没有啊!”不知何时已经探过脑袋来地宓儿叹了口气,顺手给了贞儿一个头磕。“让你疑神疑鬼的,害得我白白从后窗户翻进来一趟。老鼠躲猫一样,要是让楚梁知道,肯定会笑掉大牙地。”
捂着脑袋,贞儿心想,自己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不是
咬牙切齿的想将被子和上,却笨手笨脚的将那褥子一起掀开。
“靠!”
“天!”
两个声音,前一个惊喜中带着几分小小得意。后一个震惊中带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