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惑间,也冷静了不少,回想起刚刚几乎是救命的由问道:“刚刚那箫声是谁?”
眼中微微划过一丝莫名的光,却快得仿佛没有。朱祁镇声音温柔依旧,“恐怕是哪宫的宫人吹奏的。”身子略略支起,却已经放开怀中之人。
“……真好听。”贞儿说完,发现突然冷场。感到身上渐渐变冷,诧异间僵硬回头去看对方,却发现对方也正目不转瞬的看着自己,不由咕咚咽了口口水。
天啊,这人怎么这么好看?
咽口水的声音,静夜中声音却是如此清晰。贞儿脸上一红,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朱祁挑眉反问,看到对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样子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呃……”不是看你才流口水,还是什么!可怎么解释?对方一张脸上就差点写着“我不信”三个大字,贞儿不由将脑袋埋进身子里,有些头疼。然突然闻到熟悉的味道,手中触感,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披着对方的衣服。那熟悉的香气灌入口鼻,柔柔不散,流转,就像是刚刚的亲吻。
感到脑袋上暖,一只手似是安慰,轻轻拍了拍自己头顶。“等我一下。”口气溺宠,像是……对一个小孩子。身边一轻,那人却已经待月而下。
朱祁镇脚步急掠,向那箫音方向行,此刻温玉般的脸上却隐隐露出一股愧疚之情。眼光扫过之处,就见白袍一闪。他急忙住脚,向那处掠去,然却听见那阴影处传来的清冷声音。
“你如意了?”
朱祁镇一愣。眉心微蹙在衣袖里缓缓收紧。“你何意?”
“夜半更。你居然敢和未婚女子屋顶相会。不知廉耻!”虽然看不见来人。但朱祁镇还是感觉得到那人此刻是如何地咬牙切齿。听他沉默。那人话音一转又道:“如何。是理屈词穷了。怎么不治我大不敬之罪?”
朱祁镇眼神闪烁。沉吟久方道:“你真地喜欢她?”
“喜欢?呸!我才不会喜欢那么个笨蛋。也就只有你。才把她当成宝!”朱祁镇感到那人听到这个问题明显一愣话也是气急败坏起来。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哦?那为何你阻止她和我在一起?”
显然也是从称谓上听出朱祁镇平和之意。那人停了停。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假装兄友弟恭?你从二哥手里抢走了钱樱珠。如今又……”声音转而落寞是那人远远而去。
“为我心。”空气中徒留一句回答。
“为你心?”朱祁镇无意识低喃,随即苦笑。那谁又为自己的心?怅然看着那悬天的寂静月色,负手无语。
“凝儿……如你所愿。”身影闪过不知是谁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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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回来了,贞儿多等了。”听到对方称呼的变化,贞儿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对方的表情。白玉般的脸上满是平静着贞儿的眼中波澜不兴,似是掠过一物,竟连多一眼都不再看。那语气有礼却生生显得淡漠。
发生了什么?怎么离开了一会儿就……
“今夜……朕失态了,抱歉。”那声音打进心底,硬是留下印记。
贞儿还是没反应上来,蒙蒙迷迷想什么道歉?要起身却发现对方竟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心底顿时被泼了一盆凉水。刚刚被冷风吹的已经复原了的小脸再次红了起来过这次是气的。
她明白了!
为什么对方亲吻会这么熟练?恐怕是不知道曾经这般吻过多少人了吧?怪不得,原来只是消遣。一时的荷尔蒙分明时的春心萌动。对他平常,可对自己……
咬牙拳。
见对方突然气鼓鼓抬头,朱祁镇心下一苦,却什么也不能说。手在袖管中握紧,感到血管突突的跳动。恨不得将那瘦削的小身子拥入怀中,但……他不能。只有原地站着,听对方声音颤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皇上,我可以走了吧?”贞儿见对方连话都不会,气得咬牙,心说自己真是色迷心窍了,怎么能这么没骨气?想着就攥拳向下爬去。
摔?摔死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