羑里山劲军告状。
费、尤酒席发难。
他们自知作恶多端,罪行累累。
生活的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被人揭发,告状。
劲军奏章如雪片般飞来,大多数都被二人扣下知情不报。
奏章的内容完全一样,弹劾二人贪墨犒赏三军的物资,勾结红毛修罗。
把物资转卖对手,这是典型的叛国资敌。
不知什么原因,这本奏章上达天听。
帝辛批阅之时,将这份揭露费、尤二人罪行的奏章让马明远看了。征求他的意见。
马明远极为回护二人。
以证据不实为由,建议帝辛调查清楚了,如果确有其事儿,再严重不迟。
至于如何调查?谁去调查?
马明远说要考虑一夜,明天回话。
他并非袒护二人,而隐约觉得这里的逻辑有些不通。
妇好乃是西征大将军,跟大王帝辛沟通必定顺畅。然而妇好却单独离开劲军行刺尤浑。这是对帝辛不信任?还是有难言之隐?
内情不了解,马明远不敢乱站立场。
才故意不表明态度,拖延时间,看看费、尤的反应再做决定。
果然当晚二人就发难了。
费、尤知晓了奏章内容,以为自己必死。
马明远一句话如同划破黑暗的光,给了二人生的希望。
他们脑袋转的快,立马领会了马明远话语中的含义。
“马兄所言极是,我们吓破了胆。有人见不得大王对我们的恩宠。羡慕嫉妒,造谣中伤,颠倒黑白。我们二人一心为朝廷办事儿,为大王效劳。岂能知法犯法,损害国家。”
尤浑一脸正义,费仲义愤填膺。
齐声否认奏章上的指控,对着羑里山的方向破口大骂。
“谢谢马兄的美言,如果有用到我们兄弟之处,必报今日之恩。”
一块石头落了地,二人放开心怀,尽情吃喝。
歌舞跳起来,唱起来。
酒宴在欢快的气氛中一直进行黎明。
喝的醉醺醺的费、尤二人哪里还能上朝。
托马明远告了个病假,倒头大睡。
马明远梳洗打扮了一下,整理衣服,准备上朝。
不能施展技能影响太大了。
战斗中吃亏,生活不方便。
平日象这种情况,一个清洁法术拍在身上。
脸也洗了,头也洗了,连澡都洗了。
比真正的洗漱可清爽快捷多了。
朝廷上的议事过程进行的很快。
有本便奏,无本散朝。
文武大臣各司其职,回到本部门处理公务。
大殿很快空了。
只剩下帝辛和坐在旁边充当吉祥物的马明远。
虽然过去了十多天。
帝辛对马明远的热情有增无减。
马明远几次刨根问底,都被对方轻描淡写的避开了。
帝辛眯着双眼,有些困倦。
马明远趁机准备开溜。
坐在这里太难受了。
帝辛扯住了马明远的衣襟。
“奏章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还等着你的主意呢?”
“我还没考虑成熟,想好了再说。”
马明远推脱着。
他对费、尤贪墨通敌的事儿不大感兴趣。
最要紧的是联系上吉九。
“在这儿想,哪儿也别去。陪着我。”
这话听起来很别扭,容易让人产生歧义。
威震天下,四海宾服的帝辛还需要人陪?况且自己又不会尤浑那套哄人的本事儿。
腾、腾、腾。
大殿外脚步声响。
黄门官大声通报。
“谏议大夫杨任进见——”
帝辛一皱眉。
杨任为何去而复返?
帝辛刚板起脸,摆出帝王的威严。
杨任疾走而至,跪地行礼。
“臣有本奏上。”
“哦,刚才朕询问时,为何不呈上来?”
帝辛不高兴了,刚才不上本,现在又有本了,纯粹找事儿。
“此本不宜为人所知,希望大王单独批阅。”
杨任很神秘。
“呈上来我看。”
“臣是口头本章。”
“说。”
杨任所奏之事儿竟然跟太子殷郊有关。
太子殷郊已经年满十岁,殿下殷洪也大了。
到了习文练武的年纪。
杨任建议给两位殿下请最好的老师,传授文武艺,讲解治国的方略和道理。
帝辛紧绷的脸色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