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捂着屁股委屈地说:“别打我了,求求你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瘦猴这时也加入进来,对黑子拳脚相加,骂道:“你个缺心眼的猪头,不说实话,今天整死你!”
黑子带着哭腔说:“求你们别打了,我说,我说,可是你们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还敢讲条件!”瘦猴说道,“咚!”又是一拳砸在黑子的胸口,黑子顺势躺在了地上。于是,黑子便把夏花教他的话告诉了酒鬼老李兄弟俩:“送饭的时候,我在房间外不小心听到的,头领和那个女的说,他们准备这两天启动飞车,拉上后勤储备站里的生活物资离开这里,准备去西疆南部地区,那边暖和还有医院,能治疗头领的伤。但是飞车运力有限,为了带更多物资,就只能少带几个人走,谁听话带谁走,不听话的就不带了,反正我最听话。”
酒鬼老李和瘦猴听完这番话,脸色立马起了变化,心理暗暗地盘算起来,捧着酒瓶出去了,可是心里仍然将信将疑。
此时此刻,夏花正和贾教授在耳洞里谈论着白天没有谈完的话题。贾教授慢悠悠说:“我考虑了一下你的三个建议,针对第一个方案,你带我去他地寻求医治,我觉得不妥。因为一旦离开这里,我的重要性就没有了,对我的保护也不好实施,包括你在内的任何人随时都可能干掉我,我的危险系数太高,不是好办法。”
贾教授抿了一口60°的二锅头白酒,略微调整了下腹部衣服,以减轻衣服对伤口的压迫,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针对第二个方案,你自己外出寻找大夫、药品及器材,之后回来给我治疗,我认为也不妥。因为我无法确定你是否会回来,也无法确定你是否会带着帮手回来。即使我以你儿子做人质,我也没有把握,末世时期,人人自危,儿子的安危和自己性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所以,这个办法风险也不低。”
夏花想插话驳斥,贾教授做了个派头十足的手势阻止了夏花,继续说:“听我说完,你再反驳。我认为第三个方案值得考虑,那就是——在本帮宝地对我进行治疗。至于药品和医用器材我们想办法解决就是。根据我的记忆,后勤储备站里有单兵急救包,防化服等物资。单兵急救包里估计有消毒水、止血绷带等。如果需要更多器材的话,可以派人去我们以前居住的老洞里找。两年前那里边闹传染病,所以整个巷道都封了。老洞里有个医务室,里面医疗器械和药品比较齐全,可是那里也是传染病的源头,如果没有好的防护,人进去可能把病毒带出来,可我们一旦有了防化服,进出那个巷道应该不会造成传染,加上已经过了两年时间,估计病毒活性也小多了,所以进入老洞医务室的可行性大增。我的计划是不是没有漏洞?哈哈哈哈,教授的名头不是乱叫的。”
夏花一边思考着对方的语义,一边侧耳听着耳洞外面的动静,说道:“你的事情安排的不错,我想知道,如果治好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呢?我和孩子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贾教授思考了一下,眼睛向上翻了一下,说:“我痊愈后,你们立刻就可以走!”但是,透过他的眼神和肢体语言,夏花解读出,他的这个表述是违心的谎言。此时,夏花听到耳洞外的巷道里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是那种伪装过的脚步声。
夏花知道外面有人偷听,马上轻柔且大声地说:“教授,那什么时候去后勤储备站里搬物资呢?”夏花适时的把“贾”字去掉了,语气显得尤为亲切。
贾教授对这个称呼感到有点意外,随即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甚至给出了一个微笑,说道:“明天吧,上午,我们去后勤储备站,对,我们俩去,你知道要找什么、搬什么?所以你去最合适。”
夏花又说:“别人去会怎样呢?”
贾教授回道:“别人我还真不信任,感觉大家都想控制后勤储备站,毕竟谁有物资,谁才有权利和地位,我有伤在身,弱不禁风,如果有男人在身边,我打开防爆大门后,随便谁都能将我干翻而占有那些物资。尤其酒鬼老李和瘦猴,整天盯着那些酒,最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