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止是西部,就是别的地方,也有殿试落榜的官员愤而投奔西夏或别的敌国,与东梁分庭抗礼的情况......”
建元帝:“对此,诸位爱卿有什么想头?”
“臣认为...应当严惩他们这样的叛徒!”
“对,虽然他们投靠了西夏,我们拿他们没法子,那就严惩他们的家人,诛他们九族,让他们世代不能为官!”
“微臣附议!”
“臣附议!”
当然,也有些忠言直谏的大臣说:“如果只几个从殿试淘汰的官员出现这种情况,兴许是他们个人的问题。”
“是啊,这些年来,从殿试淘汰的官员普遍叛国,那么,说明是咱们的科举制度还不够完善。”
“数十年寒窗苦读,每三年一次的科举,最后能通过殿试的学子才多少,如果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天底下的学子心寒,从而怨气横生,加重人才的流失。”
“因此,微臣建议皇上取消殿试淘汰制!”
“微臣附议!”
“臣附议!”
“臣反对!这些叛国贼子,错了就要严惩,如此一来,下次他们背叛朝廷时,就会想想后果!”
“就是!怎可能因为这些叛国贼子,让朝廷和皇上一步步退让。”
一时间,朝堂下方分为两股不同意见,争得面红耳赤。
“好了!”建元帝一开口,乱糟糟的朝堂就变得鸦雀无声,“此事还有待考量。”
“且说说西部被攻下一城,那些叛国的官员,一律逐出东梁国土,永世不得回东梁,一经发现,斩立决!”
“另外,这次守在边关的几个将领也有责任,各降两级,以儆效尤!”
康王牵了牵唇,刚想求情,就听建元帝厉声道:“谁也不许求情!”
康王只好把话又咽下去了。
在大臣们看来,皇上没有诛那些叛贼九族,已经是心存仁慈了。
到底也曾是国之栋梁,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皇上也无比痛心。
紧接着,建元帝还下令兵部,让一名将军带领十万将士,前往西部边关援战!
众大臣:“吾皇英明!”
交代好一切,建元帝就退朝了。
散朝后,康王和七王爷、九王爷走在一起。
“我怀疑这事肯定是太子所为。”康王猜测道:“如此一来,若是父皇将今年参加殿试的考生一律录取,蒋美人兄长不就是最大的得利者?”
“再就是守在西部的将领,好几个都是我底下的得力干将,如今他们连降两级,太子这是在报复我!”
七王爷:“可那些官员叛国也是事实,估计是太子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
一眨眼,就到了月底。
五月二十九日,蒋重锦按照黄得昌所吩咐的,一直等到这一日。
得知今日京城又有批去杭州的商队,这次他又和商队约好了。
收拾好包袱,蒋重锦到了柜前,“掌柜的,我要退客房。”
掌柜隔老远就打招呼,并热情地说:“哟,蒋进士这是在京中买到宅子了?打算搬出去住?若是乔迁,您可一定要和我说一声,我要亲自登门,送上乔迁之喜......”
在京城做生意,人脉很重要。
像这种新科进士,兴许刚开始官不大,将来指不定升多大的官,他得赶紧拉拢关系。
“掌柜你记错了吧,我殿试被淘汰了,没考上进士,打算回乡了。”蒋重锦还以为是掌柜记错了。
可掌柜却说:“错不了,你是在殿试淘汰了,可就在刚刚,朝廷发了告示,从今往后,殿试不再淘汰考生。”
“并且,今年殿试的考生一律录取,全国已经陆续在贴告示,召回离京返乡的学子了。”
闻言,蒋重锦哪顾得上退房,转身就出了客栈。
身后传来掌柜的声音:“诶,蒋进士,你不退房啦?!”
蒋重锦找到就近的一家衙门,只见百姓们围在衙门告示墙旁,议论纷纷。
走近告示墙一看,果然看见朝廷贴了告示。
说是今年参加殿试的二百八十名考生,一律录取!
另外,边上还重新贴了张金榜。
之前那些被录取的名次不变,一甲仍是之前的状元、榜眼、探花。
二甲一百二十七人,蒋重锦排在一百二十一。
他们这些后面被录取的,在之前的名次上依次往后排。
这说明他在后面这批考生中,排名算靠前了,还挤进了二甲进士。
剩下的人数,就都是三甲进士了。
此刻,蒋重锦内心是激动且兴奋的!
这让他想起前几日,太子让黄得昌提醒他,叫他先不要回去,等到月底再看情况。
所以,这一切在太子的预料当中?
就在蒋重锦看榜时,客栈的掌柜找上了他,“蒋进士,商队的人找上客栈了,问你还去了不杭州了。”
蒋重锦这才想起他和商队约好了。
谢过掌柜帮忙传话,他就回到了客栈,同商队管事说明了情况。
虽然不和商队一起回杭州了,但他连着放了人家两次鸽子,心中过意不去。
便拿了些银子,请商队喝酒吃肉。
**
这一日黄昏,太子和六王爷、十一爷在京中的酒楼聚在一起用了晚膳。
吃饱喝足,裴玄凌回到东宫,就乘着辇去了诗月阁,准备把蒋重锦成了二甲进士的事告诉蒋美人。
裴玄凌没让唱报,下了辇,就见诗月阁右侧耳房亮着灯,他便径直去了耳房。
负手进了耳房,就见春杏在屋里踢毽子。
至于蒋美人,躺在地上铺着的凉席上,一手举着一根短木棒,那木棒两头嵌着拳头大小的石头。
女人举着那木棒,时而高举,时而落下。
时而张开双臂,时而并拢合紧。
许是那石头挺重的,女人的每个动作看起来都很吃力。
而且,随着女人的动作,衣襟内一鼓一鼓的。
五月底,已是炎炎夏日。
便是坐在屋里不动,浑身都出一身细汗。
更别说女人这般锻炼身体,早已香汗淋漓。
蒋诗诗正举着哑铃,见太子突然进来,蒋诗诗放下手中的哑铃,带着春杏给太子行礼,“殿下。”
这里没有文胸,女人们都是穿的肚兜。
为防止身材下垂走样,每隔一日,她都会举哑铃练练。
视线落在蒋美人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女人的雪颈滑落至衣襟。
见女人出了这样多的汗,裴玄凌递了自个的手帕给女人,“你这也是在锻炼身体?”
虽觉得奇怪,可裴玄凌见多了蒋美人做这些,早已见怪不怪了。
“嗯。”蒋诗诗接过手帕,擦了擦额角和脸颊的汗。
男人的手帕有股子淡淡龙涎香,还挺好闻的。
裴玄凌:“你就这样躺着,能锻炼到哪里?练的又是身体哪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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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