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一些杂七杂八的思绪。
她如今什么也不想,直起双腿,随后温柔地用自己的唇瓣印上他的薄唇。
指腹擦过季玉泽颊边的肌肤,扶月肩膀轻颤。
原来,她也有点儿喜欢跟他接吻的呢,疯了,情不自禁轻呼:“玉奴。”
“嗯。”
先疯一下,扶月慢慢地闭上眼睛,双手绕过去,搂着他的脖颈。
两人衣摆层层叠叠地交织在身下,他们仿佛盘坐在莲花之上,季玉泽苍白的皮肤逐渐染上昳丽妖艳的潮.红。
薄唇微微张开,寸寸吻过少女粉嫩的唇瓣,舌尖无师自通地勾着她,渐渐前进。
马车轻晃。
“嗯...哈,月娘、月娘...好喜欢。”他边吻着边不由自主地柔声唤。
字词皆咬得不清,却听得扶月频频软腿:“轻点。”
没回应。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难忍地用森白的牙齿轻轻咬住扶月的唇,眼眸睁开,细细流连过她一直在颤的睫绒,和那颗独一无二的泪痣。
缺氧了。
扶月半闭着眼,不知何时改变了跪姿,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季玉泽的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衣襟半松,她脸红到不能再红。
他殷红的唇瓣游弋在少女五官上,长手看似极为珍惜地捧着她的小脑袋,十指间尽是顺滑的青丝。
藏着欲.念的眼微微湿润,衬得漆黑的睫毛更加纤长,季玉泽蹭着她。
仿佛掉入混沌世界的扶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月娘、月娘,嗯,哈,我有点难受,你知不知道,我、我真的好想跟你快些交.媾。”
此刻,他说话的声音充满爱怜和兴奋,叫她听了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扶月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扫了季玉泽一眼,喉咙发干,没说话。
现时辰真的不早了。
这个吻该停下来了。
自知该立刻离开马车,上二楼找扶媛,但她看着他潮.红得像鲜花一样嫩的脸,刹那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与此同时,身在如祥楼二楼的扶媛坐立不安。
陆然喝掉最后一杯茶,看着她出声:“扶大娘子若是过于担心,不妨下去看看。”
虽不解扶媛忧心什么。
但林平还是附和:“对,扶大娘子若是还担心扶二娘子,我们陪你一同下去看看?”
木桌上的饭菜在扶月下楼前已吃得七七八八。
扶媛放在桌子下的手楸着帕子,强行扯出一抹笑:“不用了,月娘既答应了我,那肯定会上来的。”
听她这样说,陆然和林平不便再说什么,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沉默半刻,扶媛忽然露出懊丧的表情:“陆大人,林大人,若是你们还有事可以先离开的。”
确实还有事要忙,继听雨阁徐达明死后,百凤阁又出了一桩命案。
死者身份暂不明。
如果按百凤阁里面的姑娘和老鸨的陈述,穿着戏服被惨杀、面目全非之女子很有可能是徐达明先前包下的歌妓.梓娘。
若是如此,那么这两桩案件该合并在一起调查。只荒谬的是,此事还牵扯到鬼神之说。
短短几日发生了不少事情。
在徐达明死后,大街小巷流传出不少歌谣,说是上天有意夺走他的性命才会把道具变成真正的剑。
在穿着戏服的女子惨死后,谣言越演越烈,说是上天给的惩罚。
因为其死状与先帝多年前一种以人祭天的杀人方式没什么差别,除了身上所着的戏服外。
鼻头割掉,嘴巴向两侧划开,眼睛被挖掉。
确实很残忍,说句大不敬的话,陆然认为先帝以人祭天的做法也过于荒谬。
但先帝既已逝,自然不会再有人重提此事。
不过,大理寺卿昨晚震怒的原因主要是这个,不止京城百姓,就连当今圣上都无比信奉鬼神。
可这个万万不能成为真凶逃避接受当朝律例惩罚的利刃。
倘若再这样下去,那真凶肯定逍遥法外,陆然为此烦得不行,今日没去大理寺便是想放松一下,重新整理思绪。
毕竟整日待在大理寺看卷宗,或者去听雨阁和百凤阁查找证据也有弊端。
头脑不清醒,方向错了的话更严重。
还有,陆然认为今日之举超出了往日的底线,得尽早掰回正道方可。
他不该心软答应扶媛出来见面的。
大理寺一年办的案件数不胜数,若是所救之人皆像扶媛这般,他们就不用办事了。
林平像是能看穿陆然所想,在他开口前说话:“无事,再等一下也无妨。”
陆然抬眼瞧了他一下,林平挤眉弄眼。
扶媛发自内心一笑,温婉道:“真是不好意思。”
刚才前一脚扶月下楼,后一脚陆少慈也跟着下去了,但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如祥楼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马车。
知道扶月会重返如祥楼,陆少慈打算守株待兔。
其实就是想问问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些什么,为何她一见到他总会躲躲闪闪。
似乎不太愿意接触。
此举无关情.爱,只是真的疑问罢了,从小到大,无一女子这般对自己。
若真的是他无意中的言语伤害到人家姑娘,理应道歉。
可等了好久,马车还是没任何动静,陆少慈想了想,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而马车里面,扶月快要透不过气了,用手推了推季玉泽的脸,没曾想手指头放错位置,插了点进他的唇瓣。
季玉泽像是误解了她的意思,不再吻唇,微微低下头,不放过少女任何一根指尖,细细吻过,张嘴含住,带过一层湿润,喘着气:“月娘。”
就在此时,马车外传来一道声音,是陆少慈的声音:“季郎君?扶二娘子?你们可在里面?”
扶月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