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人?”孟茯苓有些惊讶,搂着小鸡翅走近些,打量这人的长相。
他的脸沾满血污,看不出本来面目,只看得出他的鼻梁很高挺、眼窝也有些深,特别是眼珠竟是茶色的。
这时,他抬眼望着孟茯苓,有力无气道:“她真的是我妹妹!”
话一说完,他就晕了过去,小鸡翅扯了扯孟茯苓的衣袖,“姐姐,他死了吗?”
“还有气,要怎么处置?”葫芦走过去,探了探这人的鼻息道。
孟茯苓秀眉一拧,“先带回去再说。”
“这人出现得怪异,又自称是小鸡翅的大哥。”韩桦霖说着,目光在小鸡翅和那男子之间来回扫视。
“他脸那么脏,能看出什么?”孟茯苓好笑道,拉着小鸡翅就往山下走。
葫芦不想扛人,见孟茯苓已走,只得看向韩桦霖。
“我身虚体弱,抗不得重物,这人还得你自己扛。”韩桦霖笑道。
他正想走,葫芦就挡住去路,不让他走,“你还是不是男人?连个人都扛不了?”
葫芦说完,转身就走,根本由不得韩桦霖说不,他只能认命地把人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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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孟茯苓让人请了大夫给那个男子治伤。
他除了受了内伤,更是中了毒,好在毒素未入心肺,由韩桦霖和葫芦联手帮他逼出。
没过多久,他便悠悠转醒,小鸡翅见他醒了,就躲在孟茯苓身后,生怕他又要捉她。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他睁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捉我妹妹?”孟茯苓反问道。
说话之际,她将这人仔细打量一番,他洗去脸上血污后,不得不说他长相十分出众,与韩桦霖、葫芦是不同类型的美男,如现代混血儿般。
“不准看他!”葫芦不满孟茯苓老盯着那男子看,醋意顿生,还拿手挡在她面前。
“别闹,一边去!”孟茯苓拍掉葫芦的手,甚至拉了一张椅子在炕边坐下。
小鸡翅自动自发地爬到孟茯苓腿上,一大一小两人直盯着那男子。
“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男子看着小鸡翅,绽开的笑容很温柔。
“哦!是吗?那你和她为什么会失散,你叫什么名字,她又叫什么?”孟茯苓一连抛出几个关键问题出来。
男子一听,面露难色,顿了很久,才说:“我名叫钟离骁,小妹出生不久,就被贼人抱走,尚无大名。”
孟茯苓正觉得男子的话很矛盾,岂料,聪明的小鸡翅就先她一步,嚷道:“你胡说!你都说了,我出生不久就被人跑走。”
这话正是众人的心声,既然小鸡翅出生不久就被人跑走,那这男子是怎么认出她的?
男子并不意外他们会有此疑问,“我小妹后腰部有一个胎记,她正好也有。”
他刚说完,小鸡翅就大哭了起来,很委屈地指控:“姐姐,他偷看我尿尿、看了我的屁股!”
不用多说,孟茯苓算是明白了,小鸡翅后腰部位有一块形状怪异的金色胎记,在小解时,被这个叫钟离骁的男子看到了。
此时,韩桦霖与葫芦没看到小鸡翅的胎记,便没多想,不然,就没有往后的事端。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何会来到这里?”孟茯苓又问道。
她暗觉好笑,哪有这么巧,随便就能撞上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而且,更巧的是前有葫芦,后有钟离骁,怎么都身受重伤,跑来岭云村?难不成岭云村还是最安全的避难之地?
“家父是燕国人、家母则是异疆人,他们早已亡故,我此次遇到仇家,无意逃到这里。”钟离骁说到这里,脸色不由一黯。
过了一会,他又道:“也许是父母在天有灵,保佑我找到小妹吧,否则,也不会如此巧合。”
“此人虽眼神清正,所说的话也不像作假,但还是不要轻信得好。”韩桦霖靠近孟茯苓,低声道。
孟茯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葫芦就用身体将韩桦霖撞开,自己站到她身边。
韩桦霖只是笑,没和葫芦计较,又转头看向钟离骁,“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钟离骁摇头,“信不信由你们,只要把小妹还给我便好。”
“信不信由我们?若我们不信,又凭什么把人交给你?”孟茯苓笑意渐冷,钟离骁的回答令她不快。
钟离骁被堵得说不出话了,孟茯苓又道:“呵!随随便便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想把人要走,真是做梦!”
小鸡翅冲钟离骁扮鬼脸,跟着孟茯苓话尾道!“做梦!做梦!”
“我真的没骗你们,要怎样,你们才肯相信我的话?”钟离骁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话,急得不行。
孟茯苓不答,她把小鸡翅拉到跟前,又问起小鸡翅的身世。
但小鸡翅依旧(www.hao8.net)是一问三不知,总说她自有记忆以来,就是乞儿,从很远的地方来到岐山县的。至于那很远的地方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如此,孟茯苓也没辙了,根本就不知该如何辨别钟离骁话中的真假。如果就这样把他赶走,若他真的是小鸡翅的大哥呢?
韩桦霖示意孟茯苓到外面,葫芦也跟着出去。
“不如先把他安排在我那里,由我观察一番?”韩桦霖道,他极想帮孟茯苓分忧。
葫芦不悦了,“要是这人心怀不轨,你留下他,岂不是留下祸端?”
“我的意思是先观察一段时间,若是有问题,再把他打发走就是。”韩桦霖笑着与葫芦解释。
孟茯苓思索了一下,也赞同韩桦霖的做法,“倒可以把他安排在酒楼,由陆叔看着。”
韩桦霖听后,对孟茯苓投以赞许的笑容,她这样做极好,既可得到免费的劳力,而陆管家看人又极准。
“留下他做什么?管他是不是小鸡翅的大哥,直接赶走便是。”葫芦只要一想到他当初是受伤被孟茯苓收留,便不希望她再度收留别的男人。
“我说葫芦,你别这么小气好吗?整日胡乱吃醋,也不嫌酸啊?”孟茯苓白了葫芦一眼,用手指截了截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