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博喟叹：“余凡尽管是将那些黑帮分子收归麾下，但却是勒令他们遵守自己制定的《黑道法典》，尽管依旧在灰色领域中赚钱，但却早就跟传统的黄赌毒撇清干系。灰色，即是谁都没法插手的领域，可黑可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完全合乎法律，毕竟法律上虽没鼓励，但也从未禁止。”
“那就是钻法律漏洞嘛。”秘书撇嘴。
“对啊。”牧博却是很开朗，完全没有一点介意，“钻漏洞，就说明他们依旧遵循法律，而且受法律保护，那本就合情合理。虽然听上去有些不齿，很有点道德污点，但你想想，原本十恶不赦的一群黑道老鼠，竟然被余凡从黑洗灰，转入到灰色领域中，已经算是莫大的进步。”
“再说，黑道，灰色，尽管一直在被禁，但所有人都很清楚，有利益滋生的土壤，就必然生长出茁壮的罪恶，他们根本是没法消灭的，从欧美到华夏根本谁豆没法根治，再强悍的武力，再厉害的治安，都毫无办法。所以，与其放纵其自然衍生罪恶，不如将其控制在懂事的人手中。”牧博淡淡道，“那就是我跟余凡间心照不宣的默契。有他在，H市的治安就能碾压全国99.9%的城市。只要如此，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你能指望着全H市人人遵纪守法，警察局闲得发霉？呵呵。”
“再说，余凡本身根本未从黑道赚一分钱，别人孝敬的东西也一律都由他的代理人孙旭祥签收。你就算想从黑道上攻击余凡，也是万万没法找到他一丝纰漏的，他做事可谓天衣无缝。”牧博摇摇脑袋，“那就是余凡的睿智之处，他创建三大势力的黑道联盟，只是为抗衡沈天诚而已。既然如此，他就只遵从初心，完全没有从利益集团中捞半毛钱，也正因如此，他给那些黑帮留出足够的利润空间，因此他们也就收敛很多。你以为余凡是靠威望来统治黑道的吗？”
牧博见秘书目瞪口呆，不禁淡淡撇嘴：“沈天诚，一世枭雄，雄霸H市黑道，但他却是从中榨取70%的利润，因此其他人只能加紧步伐敛财，而且有样学样地跟随沈天诚挥霍。那正是他暴富的源泉，也是令黑帮疯狂的缘由，所以，只要余凡不会像他那样贪婪，黑帮们就安分很多，因为他们没必要铤而走险去做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余凡的存在是必要的，我私人也准许同意。”牧博淡淡笑笑，一耸肩膀，“然而就算我不同意，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他根本就无需搭理我们，所以我啰啰嗦嗦跟你说了一堆废话而已。”
“好像……真是这样。”秘书苦笑。
……
“沈天诚携着一堆黑帮暴徒，登门去骚扰余凡，结果被人家给直接撂倒，而且捉住投入监狱中了，你们知道吗？”
“青帮已经群龙无首，四分五裂，据说六大堂口正在疯狂内斗，决出谁是Boss呢。沈天诚已经彻底完蛋，他终生都将躺在监狱中，说不准会直接枪毙啊。跟与余凡为敌的下场，真够惨烈的呢……”
“所有事情都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失控，黑道即将变天，兄弟们该是时候权衡利弊一番，良禽择木而栖，名臣择主而事啊。”
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全都是围绕着余凡将沈天诚解决，已然独霸H市黑道一事。
……
次日。
权威纸媒《H市日报》上赫然刊登着一桩大新闻：穷凶极恶的顽固黑帮分子沈天诚已经落网，对他一系列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根据法官裁决，极有可能判处死刑！！！
H市登时沸腾。
无数人弹冠相庆，在沈天诚的阴影笼罩H市的数十年中，黑帮们做出很多悲惨案件，惨绝人寰，没有人道，而且根本没有人有胆量揭发，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遵循着沈天诚残酷的法则生活，未来一片黯淡。
尽管说，混乱的年代早就解决，十数年来政治清明，令H市也没有往昔的罪恶，但沈天诚的阴影依旧像是雾霾般笼罩在所有人心中。而现在他也已经归案落网，令很多人拍手称快，觉得多少年的抑郁终于是一朝解决掉。
bjB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