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儿一呛气儿，脸涨得通红，在地上拼命的咳嗽：“听到了，听到了，爹，你要打死狗娃儿吗？”
毒蘑菇，蘑菇汤？
婶儿倒抽了两口气，衣袖又抚上了未干的眼泪，疑惑的问道：“毒蘑菇……俺做的蘑菇汤。这……这有毒？”
顾若点了点头：“若儿同狗娃儿一样命好，没被毒蘑菇给吃死。曾经听爹爹说过，山里有一种叫毒蝇伞的彩色蘑菇，吃了要人命。但它又和一种叫做彩芝的益气蘑菇长相相似，很多人分辨不出来。若不是今遭一事儿，若儿还分辨不出这两种蘑菇的区别。”
“啥毒蝇，彩芝？俺们乡下人不懂，村民带回来就吃了。”婶儿拼命的摇着手，她怯怯的瞧向顾若：“婶儿不知道蘑菇有毒，鬼丫……你瞧，还差点吃死了狗娃儿。你……你莫怪，婶儿，婶儿没有要害你的意思。”
“若儿知道，婶儿和鬼丫又没仇，哪来的加不加害。”
济岩的民风淳朴，虽说是在边境，村子里多数的人都是大楚的良民，除了村长家占地苛刻，倒是没什么厌恶的事儿。
刘老汉听得云里雾里，不懂什么毒蘑菇之分，只是长叹到：“嗳，顾老汉要是不死，咱两家还不会遭这个罪呢。”
“是啊。”顾若谦和的笑了笑，她又摸上了自己的肚皮儿，偷偷的翻了个眼。好饿……
就在顾若不知道和刘家人说什么话的时候，襄儿忽然拉住了顾若的衣角：“鬼姐姐，襄儿饿了。婶儿说家里有番薯，要给咱们两个。鬼姐姐……襄儿真的好饿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