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就有了些目瞪口呆了。
\"你以为不贪污、不受贿、不玩女人就成了政治资本了吗?\"那个县委办公室的副主任在点拨他:\"知道什么叫做当官不自在,自在不当官这句话吗?你知不知道县委书记昨天在办公室里拍桌子打板凳的把你骂的狗血淋头吧?你知道除了贪污受贿、生活腐败以外,还有不作为、没有突出业绩和听之任之的渎职罪吗?你知道有多少人都盯着你这个位子垂涎欲滴吧?\"
那是一个秋天的下午,空荡荡的鱼池边只有县委办公室的副主任和镇长两个人。有些凉风吹过来,那个水塘里的绿莹莹的水就有了些层层波纹,太阳也暖洋洋的。听了一番分析的镇长心烦意乱的跑去给副主任拿来一条极品黄鹤楼和两瓶水井坊,不知为什么却变得满头大汗。这个时候他已经沉痛的意识到那一天为了嘴巴快活,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就有些后悔莫及。
\"你知道跟着那个南正资源的王老板来的那个短发女人是谁吗?《峡州晚报》的首席记者!\"副主任对他说了实情:\"那个女记者的文章上能通天,所以无人敢小视;同时也能接地,那些普通百姓最喜欢看她写的东西,据说和崔永元的《实话实说》一样,自然是最引起各方面重视的。而她写的一篇报道稿,两天前就放在县委书记的办公桌上。人家说的很客气,麻烦让书记同志看看有哪些地方写的不对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是你捅的漏子,县委书记当时就差点心脏病发作,那就是一种叫板知道吗?可是我们无言以对。\"
镇长张着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你这个小小的镇长当然无所谓,了不起回头不干了就是的,可是你想过吗?你哥可是县委书记,人家就是明目张胆的冲着你哥哥来的,就是有天大的怒气和委屈也得忍气吞声的咽下去,就是一滩屎也得吃下去。\"副主任把抽了半截的烟头扔到了水池那有些浑浊的水里去了:\"知不知道还有半年就要换届选举了?你哥哥和我成天都在为如何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而费尽心机,也为了天下太平、巩固**社会而寝食难安。你倒好,当着一帮外人胡说八道,被记者抓住了这个把柄,就是想否认人家也有证人的。如果你说的那些话登了报,你就肯定会滚蛋,如果追究其责任,就会有不少人会不约而同的把罪魁祸首指向你哥哥,那意味着什么,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其重要性吗?\"
\"对不起,是我狂妄自大,是我口无遮掩,是我当土皇帝当习惯了,是我该死。\"镇长忙着在给那个副主任点烟:\"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也有些六神无主,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得求求你,下一步该怎么办?\"
\"怪不得你哥哥说你是个笨蛋呢,你这个镇长如果没有你哥哥在台上照应你,你就什么也不是。其实这还不明白吗?解铃还需系铃人嘛。\"副主任有些哭笑不得的在说:\"从现在起,一分钟也不能耽误,快到峡州去找那个姓王的老板,把人家想要的那个矿卖给他们公司,价钱和条件,还有要求全都听人家的,满足人家的所有条件。\"那个县委办公室的副主任明显*有成竹,布置工作起来十分细致:\"还得办一桌酒席向人家赔礼道歉,人家到你的那个山沟沟里面投资办企业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把人家置之不理呢?所以,我们一定要有十二分的诚意!记住,对于人家的要求就只有一个,就是千方百计请人家将那篇报道给压住,绝对不能发表!也不能登报!所以你得赶紧走!\"
那件事情最后解决的非常完美,也十分圆满,王大年用一个超乎想象的低价得到了那个很不错的大矿,镇长也拿到了那篇报社首席女记者写的文章的报纸的清样。县委书记拿着那个清样看了又看,对他**说了一句:\"值,就是把我兄弟的那整个镇都给人家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