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出生在一个雌雄极度不平等的社会之中。
他受到双亲经历和周围环境的影响,在成年之后致力于通过各项发展措施,完善社会制度,在严正平等的前提下,赋予公民合法的权利和义务。
可惜世事无常,顾云还未完成所有设想,就被极端分子耗尽资源,朝他的住所投掷了一枚星尘炸弹,造成了轰动全星的灾难事故。
星尘炸弹带来的强烈撞击和爆炸,引动了空间和时间的乱流,现场生不见人,却也死不见尸。
顾云在闭眼前,周身还是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他融化成骨渣,可当意识清醒了些许后,他一睁开眼,却感受到阵阵刺骨的冰寒。
顾云稍稍活动了下四肢,顿时一阵剧痛在五脏六腑之中蔓延。
他仔细查看了一下身体,外伤处被相当粗略地敷了些草药,但效果极佳,那样严重的皮外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内里的伤势依旧很严重,这不是躺着睡几天就能够好起来的。
顾云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这是一处窄小的房间,四面的泥墙漏风,顶部竟是用茅草搭建出来的。
这里是……哪里?
顾云在惊讶之余,并未有多余的举动,因为他发现身边有不少和自己一样的雄性,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目前来看,在无亲无故,不明情况的时候,贸然开口是不明智的。
顾云轻轻挪了下身体,靠在一个阴暗的墙角中,忍耐着周身的寒意,假装闭目休息,静静地倾听旁边的声音。
幸好这里使用的语言属于通用语,这门既发源古老,又流传深远的语言,成为了许多时候沟通的利器。
顾云听了半响,好不容易收集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原来他是被这里的管事,从一处水潭中捞上来的。
因为没断气,长得不错,就被塞进了这处房间之中。
这间房子里都是专门为一位贵雌的成年礼所准备的……雄奴?!
顾云认认真真地辨别了几轮,确定听到的是“雄奴”这个词没错。
还未等他琢磨出这个词代表的具体内容,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名弓着腰,面容阴深的中年管事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根-鞭-子。
他抬起手来打了个呵欠,下一秒却举起-鞭-子来,随意抽在了靠近门边的一名青年身上。
在那光滑的背脊上,硬生生地抽打出了一条血痕来。
青年猝不及防哀嚎了一声,却又马上咬着牙,把痛呼声给忍了下来。
可惜,中年管事还是皱了皱眉。
他毫不客气,接二连三地挥舞着鞭子,短短十几秒内,就把那名青年抽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中年管事冷哼一声,提点着这群卑微的雄奴道,“我这训练方式,还是从轻处置,以后你们要是有幸能够得到雌主青眼,被提在身旁随侍,那是一丁点错都不能犯!”
“要是雌主或是来客劈头盖脸地赏几鞭子,那也是你们的荣幸,给我咬紧牙关,把声音都吞回去,不得发出这种肮脏的污-音。”
“现在是为了你们好,我才有心指教几句,免得以后酿成大错,我还得背上个训练不严的锅!”
中年管事在房间中走了几步,似乎也不太受得了这种狭窄的空间,和冰冷的空气。
于是他一挥手,几名仆从一拥而上,将房间中的雄奴全都驱赶了出来。
顾云也在其中,现在的他要保持正常的举动,都很艰难,更不要说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