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瑜看着冲进军帐内的护卫,更加卖力的哭喊着,好像吕康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怎么了,安公子!”护卫看着一脸泪痕的安云歌,又看着躺着不动的吕康,不明所以。
“老师,老师他不知道为何突然没了气息。”璞瑜的焦虑写在脸上,他不停的拍打着吕康的脸。
“别怕安公子,来人,叫军医。”护卫统领立刻吩咐下去。
没多久,军医匆匆赶了过来,可是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出吕康是怎么突然死了的。
“这下可怎么办?”璞瑜捂住脸,不停的哭泣着。从指缝中,他看到军医正和统领说着什么,他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
最后军医只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才导致突然死亡。
护卫统领明白的点点头后,直接去上报了。
璞瑜被其他人领了出来,安排在另一个军帐里休息,军医害怕他受惊吓还特别开了一些安神的方子。
璞瑜规规矩矩的坐在新的军帐里,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他才刚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安博文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情绪还算平静的儿子,他心里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怎么你一上课就出问题,是因为你太调皮所以老师才会突然病逝的嘛?”安博文浑厚的声音带着威严。
璞瑜什么都没说,他怔怔的看着眼前威武的男子,这个男人是谁?
“爹和你说话呢!回答我!”安博文浓眉皱起,这个家伙怎么又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璞瑜站了起来,心情有些恶劣,他开始绕着安博文走了几圈,上下打量着他。
安博文看着儿子奇怪的行为,突然想到之前安云歌也出现过这样奇怪的情况,好像变了一个人。
别人都说自己的儿子是个胆小又没用的小疯子。
他瞬间怒火丛生,这个没出息的混账,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是我爹?”璞瑜总算开了口,语气淡淡的。
“你敢这样和为父说话!”巴掌袭来,安博文暴怒.
璞瑜闪身躲过,冷冷的继续说:“怪不得那个家伙那么胆小。原来是因为你这个只会打他的爹。”
安博文停下了手,安云歌在说什么?
“我累了,爹你出去。你也不想让别人听到我惨叫的声音,不然别人都认为将军你只会用暴力管教自己的孩子。”璞瑜冷哼一声,眸子疏离的看着安博文。
安博文又高高举起手,可是安云歌眼里的陌生感让他停下了手。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唯一的儿子对自己竟然这么冷漠了。
有些无奈的放下手,他看着和发妻长得极为相似的儿子,心里一阵揪痛。放下手,他说了一句等下出去训练就离开了。
军帐里又清净了下来,他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柄长刀。可是自己还太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把那个大刀举了起来。
“放我出去!你是谁?”大刀被擦的很亮,刀面上映射出安云歌的脸蛋。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还出来干嘛?”璞瑜讥笑着,“连一个老头你都搞不定。”
“放我出来!你到底是谁。”安云歌对着刀面大声叫着。
璞瑜“啧”了一声,把刀丢在地上,没用的家伙还那么呱噪,刚那个自称是自己爹的家伙不是让他出去训练吗?
他要去看看要训练点什么,毕竟在这个军营里,没点本事傍身可不行。
打了个哈欠,璞瑜有些懒散的往帐外走去。
......
“这就是你和他第一次见面?”魏七七很是心疼,没想到安云歌小时候还挺可怜的,竟然被自己的老师给......
看上去,无论哪个地方都有这种应该被处以极刑的混蛋。
“嗯,后来我和他就开始能说话了。有时候是通过铜镜对话,有时候是齐成传达。”安云歌伸了个懒腰,“他很擅长兵法,打仗的时候他出主意,我直接去做。”
“那你可以叫他出来么?”听着安云歌的话,魏七七意识到他的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严重。
“你果然是喜欢他,才见过他一次就对他念念不忘!”安云歌冷哼,这女人真是水性杨花。
我TM,魏七七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好声好气的说:“我说了,这个是治疗的办法,之前我看到他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啊。”
安云歌不悦的瞟了一眼魏七七,然后借着月光看向温泉。
“璞瑜,这个女人想见你。”安云歌突然对着水里的自己说。
魏七七平静的看着安云歌,心里默默回想着以前书里学过的内容。
人格分裂患者虽然有少数人会出现人格之间相互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能直接这样叫出副人格,并且相互合作的倒是很罕见。
正当魏七七思考着该怎么做的时候,安云歌突然大喊一声然后“噗通”一声掉进了温泉里。
“安云歌,你没事?”魏七七立刻紧张起来。
可是回答她的除了水流的声音,就只剩下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