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劫正想说出自己不会死,清月身后随即响起怯痕的啧啧声,他双手抱在身前,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生死相依的两人。身边放着几套玉浊峰弟子的衣裳。
“你妹的,看多久了!姐姐手快断了,还不过来搭把手!”清月无法扭头看怯痕,只得破口大骂。
“看你们如此情深,我不想打断嘛!”怯痕说着走上前来,一把拉起清月和隐劫,看见隐劫手上的伤口后,脸上的坏笑逐渐凝固,警惕的查看四周,确定无事后才放下心来。
“换上衣服,马上走,没人见过我们,应该很容易混过去,天要黑了!天黑之后这些蛇更猖獗,”怯痕一改平常的嬉皮笑脸,一脸严肃正经,可见这蛇非同一般。
几人换上衣服,走上小道扶着意识昏沉的隐劫,一步步拾阶而下,夕阳西垂,清月看着夕阳,感叹人生无常,本以为今天会横死祭山之巅,没想到现在还有命看夕阳,经历这次生死后,清月深刻理解生命无常,得过且过。越发珍惜这条得来不易的命!
古树参天,围绕石阶两侧,秋风萧瑟,落叶归根,零零碎碎落在石阶上,别有一番秋季落叶的忧伤。祭山共有四条下山的路,其中东边是拓宽的正行道,比其余三条大几倍有余,东边为主道取紫气东来的祥意。他们走的是南边的小道,据吴千朗所说往南走有一辆马车,所以他们选择了这条道。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走了几百级阶梯,便看见一群白衣青年在例行检查进出的人,其实也检查不出什么,他们没见过清月,不知道隐劫怯痕,车老说是妖物作祟,他们只当抓妖,守了许久没有任何收获。
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清月怯痕对视一眼,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笑意,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喝令,清月身体一疆,这声音她太熟悉了,尖锐的嘲笑,犹如利剑的语言,脸上永远的邪笑,关于车戊的一切在清月脑海中闪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蔓延全身。
见清月异常,怯痕道,“怎么了?”
清月定了定神,道,“车戊,他认识我!”
怯痕回头看了看,车戊站在百米之外,喝住四个云阳派弟子,怯痕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是那个和我们动手的小子,遇事莽撞,行为不淑,自大臭屁没什么前途。”
清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快走吧!”
受住下山路口的是蜀山弟子,清月在心里祈祷不要遇到天赐,不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隐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赐对隐劫本就没什么好感,可清月却觉得隐劫人冷了点,良心还是挺不错的!
几个蜀山弟子随便扫了三人一眼便放行,意料之外的顺利,清月心里偷着乐扶着隐劫慢慢走出这座诡异的祭山,突然一个人拉住清月的胳膊,清月一个趔跄放开隐劫,混乱中看清这人的脸才镇静下来,随即又紧张起来。
“你怎么在这?还穿着玉浊峰的衣服,你不是被抓进大牢了吗?”
面对天赐一连串的责问,清月不知如何回答,“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清月道。看见天赐面有怒色急忙又道,“好了!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的,”凝眉想了想,“总之我不是杀人犯的同谋,我是被冤枉的,车老这人阴险狡诈,她让我……让我……”清月实在说不出来。
天赐紧张的说,“他欺负你了!”
清月直点头,“嗯嗯,”随即想到天赐说的是另一层意思,又马上摇头,眼角瞥到车戊正朝这边走来,“这件事比你想象的更复杂,日后有机会一定仔仔细细说给你听。先帮我挡住车戊一会儿。多谢多谢!”未待天赐回答清月一溜烟儿跑开了。她知道天赐一定会帮她的,那是种与生俱来的信任。
天赐听得一头雾水,依然拉住车戊闲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天空放暗,渐渐黑了下来。
三人找到马车,飞驰而去,“刚才我差点就动手了,你要是在慢半点的话。”怯痕坐在车头赶着马车与清月闲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