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汪汪”两声,一一摇着尾巴颠儿巴巴的踩了进来,一路小跑在何苏沉脚边蹭啊蹭啊的,很是狗腿。
何苏沉哭笑不得,抱起它逗了逗,一一很适时的把头埋进主人怀里,两人不由得对视苦笑——闹半天,原来是这家伙。
何苏释复又道:“我现在正在考虑,你说我是靠算学,还是正统科举入仕,还是从国子学直接选入朝廷呢?”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是算学的话,虽然是冷门,选上的机会很大,但是进去的职位选择很小,国子学和科举入仕最好,但我比较偏向国子学。”
何苏沉只是听着,然后道:“一定得入仕吗?”其实这句话也是白问,何苏释主意已定,说是在考虑,但应该从没打算过听别人的意见,只是告知一声而已。
但是她对何苏释做官,一直抱有抵抗的态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觉得他做官实在不是件好事,但又说不出原因。
何苏释点头,“这个年代,只能做官才能有保障。”他顿了顿,突然笑了,“你还记得上次见到的那个叫做柳莫非的吗?”
何苏沉奇道:“记得啊,他怎么了?”
“他前些天逃课去扬州,现在被他爹罚在祠堂跪着呢。”何苏释似乎在偷笑,他一副同情的样,但是嘴角明显已经上扬。
“去扬州?找汤包?”她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形,问道。
何苏释一脸惊讶,“你怎么猜这个?怎么不猜他是去找青清姑娘?”
为什么不猜汤包要猜美女?她心想。
何苏释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于是道:“我问之然,之然说是去找青清姑娘,你说是去找汤包。难道男的和女的思维差距真的这么大?”
何苏沉狠狠瞪了他一眼,对这位老哥很恶寒,她踢了一脚继续问,“说啊,然后怎么了?到底是去干嘛?”
何苏释无奈,“去找青清姑娘了,他拿了茶园子刚卖的那个批茶叶钱去找青清姑娘了。”
果然是少年啊,热情似火的少年时期,她向往的道:“哎,老哥,你说怎么以前就没人拿了自己兼职挣的钱来找我呢?”
“因为你不漂亮吧……”漂亮的男子以手撑额,状似无奈的道,立刻遭到了几脚暴踹。他也没怎么躲,很抒情的道:“当年倒是有女生半夜来我们宿舍底下喊楼呢,托她们的福,我们宿舍的人大学几年都不用自己排队买早餐。”
“不是帮你买的吧。”何苏沉一针见血。
“怎么说不是我?”他诧异的挑了挑眉,“虽然真的不是我,是我们宿舍一个江南的小伙子,长得倒是怪妩媚的。”
像你现在一样吗?虽然何苏沉如是想,但是为了给他面子,到底没说,她又把话题拉了回去:“后来是怎么给他父亲找到的?”
何苏释刚要答话,冬葵却从院门走了过来,她微急的对着何苏沉道:“姑娘出来一会子吧,二姑娘急着找你呢。”
何苏沉跟哥哥点头示意了下,然后直接就去找永娇,她出了院门几十米仍然没见到人,奇怪的四处环视,却原来永娇整个人蜷成一团,蹲在院子门口,连丫头都没带一个,她急急走过去,问道:“怎么了?干嘛坐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永娇抬头,露出一张泫然欲滴的脸:“三妹妹,三妹妹的腿断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