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填词?是花鼓接词吗?”易浅娴歪着头道,“点趣味,以前我们也玩过花鼓联诗,只是却没玩过填词。****”
这时亦有一个坐在里边一点的圆脸少女道:“听着倒真的有趣,我来一个。”于是慢慢聚齐了七八个人同意,最后大都想试试,真珠尚冷脸坐在一旁,却又给易浅娴拉了过来,说是一同玩玩也好。
苏沉带笑的看着易浅娴过去跟真珠尚说了些什么,真珠尚开始只是不理,后来也不知她们说了些什么,真珠尚满脸不情不愿的跟着挪了过来。
真是奇怪,明明知道这是个捣乱的,她不想来,就让她坐一边待着,干嘛一定要拖进来扫人兴?苏沉四下不着痕迹的瞅了瞅,果然周围的少女们见真珠尚坐了过来,也是各自低头互相说话,脸色微露不满。甚至她还瞧见不远处的柳听霖看着易浅娴的眼神怪怪的。
既是敌情不明,索性就撕开了出头。反正看那郡主的样子今日是不打算放过自己的。这个真珠尚,其实根本一点都不简单。曾经的那个遭羞辱的直隶(据说原来不叫直隶,宋徽宗即位后更改为直隶之名)巡抚之女,是那巡抚的爱女,然而那巡抚却是刚入京城,还是让参知政事一手操办给调入京城的。
这一任参知政事曾是太子的老师。
真珠尚的母亲为襄佐公正妻,则是皇后地妹妹。
向一个刚回京城,势力关系还不甚熟的巡抚之女逞威风,那女子家中还是自己家一派的政敌,怎么看,都不会出事。
细细考究了一下真珠尚历来训斥,侮辱,当面刻薄的人,竟是没有一个是刘党地。
真是京都啊。连未出嫁的女孩子都晓得怎么根据派系情况来有针对性的泄自己的坏脾气。
苏沉原来是看着易浅娴很有些影响地样子。想扯她出来挡一挡。但见现在这样。这却是个心机不明地主。还是丢在一旁算了。
襄敏公中立。却不代表他老婆地侄女家中也中立。
这是一个麻烦地地方。这是一个麻烦地时候。这是一个麻烦地聚会。讨厌党争。搞得自己做什么都要想前想后地。
她抛下这些想法。露出一个笑。道:“虽是说行令。但如果没彩头也不好玩呢。我们行酒令好不好呢?”她站起来。将桌上地摆放着茶壶茶杯地托盘连着上面地东西一起拖过来。然后把茶杯一一拿出来按顺序摆放。看着已经围在桌边地人们道。“若单是填词。对在座地姐姐妹妹们来说太没有意思了。要不要行酒令呢?酒令为填词。我来做令官罢?”
她笑了笑。略带不好意思地道:“虽然我刚来京城不久。但在苏州那厢见人也做过许多次令官。早想自己来试试。只可惜一直没机会。现下在京中了。各位这次便让我一回罢。苏沉承大家地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