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王艺终于睁开了虽浑浊却还是让人看见之后有威慑力的双眼打量起马良。
星目剑眉,棱角分明,一头碎发。
让王艺感觉此人只是平常的站在原地,就给人一种不想要靠近他,与他为敌的想法。
这让王艺心里很不舒服,心里感慨道,好一个翩翩美少年,看来这个刘飞不简单。
转而一想,又气恼王涛,这个时候难道看不出来吗?开口说话,是谁给你这么打的权利开口说话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在王艺打量马良的同时,马良又何尝不正在打量王艺。
虽是银霜满头,精神却异于常人,一双浑浊的双眼,闪烁的却是点点精光,卧趟在那,上位者着的气息,威严便若有若无的散发而出。
“坐。”
王艺打了个手势,率先开口,微笑道。
“谢。”
马良同样微笑的点头,坐在了木椅之上。
说来也怪,在这间房间内,真的是看不见一点有关于现代气息的物品,除了大门和窗户以外,其他都似乎是按照某一件书房仿制出来的。
王艺缓缓的站起来,拿过一旁的拐杖,看向马良,问道:“是不是感觉很意外,为什么一个五星级酒店内会有着这么一间房?”
马良并没有隐瞒,而是点头回应道:“对,在这个快节奏的都市内,能够找到这种布置的房间已经是相当的困难了,又何谈还是在这种五星级酒店内,其他书友正在看:。”
王艺笑着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笑道:“钱,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解决,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又何尝不是有钱能使磨推鬼呢?有钱的同时,还必须要有权,没有权,钱根本就保护不住,纵使现在是法治社会。”
马良感觉很奇怪,王艺为什么会给他说这些东西,难道是因为他原本的那些打算已经被他自己推翻了吗?
王艺见马良一脸古怪,再一次笑道:“似乎你正在思考我为什么会给你说这些东西。”
马良一怔,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什么都不能瞒过老先生。”
王艺呵呵大笑两声,走到书桌面前,对着马良招招手,“来,看看我写的这个字。”
马良更加感觉奇怪了,刚说了这些话,现在又要让我看字?
疑惑的走到书桌面前,入眼的是一个硕大的静字,从笔墨的角度来看,似乎是刚写不久。
静!
别看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字而已,但却能表现出书写人当时的情绪。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老先生在书写这个静字的时候,心里非常慌乱,同时还有种心不在焉的意思。”
马良看了许久,这才沉吟道。
王艺惊讶的看了马良一眼,这才笑着点头,“对,你说的很对。”
“但我却想不出来,老先生为什么要写静字,而不是写动。”马良疑惑道,既然心里慌乱,慌张不安,为什么不动。
王艺摇摇头,苦笑道:“有时候啊,一动便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只能静,诸葛孔明的一句话我一直都记在心中。”
“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马良笑着问道。
“对,虽然这一句话是诸葛孔明在五十四岁时写给他儿子的诫子书里面一句。”王艺顿了顿,自嘲道:“我最喜这句,却这一辈子都没有悟透里面的含义。”
马良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过多的评价,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句话看似简单,但就像是王艺所讲,悟透通彻整句话的含义,并且认真的去执行,恐怕很难。
“澹泊…明志…宁静…致远,看似简单的八个字,实在是可以困扰人的一生。”王艺似乎在跟马良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马良这会却没有笑,而是沉默了,从刚才王艺的语气中完全能够听的出来,充满了遗憾,懊悔以及不甘。
尽管会因为好奇,但马良绝对不会去问,要问为什么,其实没有为什么。
半响后,王艺叹了口气,这才笑道:“让小兄弟看笑话了,现在我们来说说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吧。”
咦,马良很疑惑,红贴上面写的那些话明明充满了征伐之色,可碰面了居然这么的和蔼?这难道不是一个人吗?
“行了,我们去那边坐下,边做边谈,我不会发火,我只是想要知道小兄弟为什么会找王波的麻烦。”
王艺做了个请的姿势,马良也没拒绝,但脚步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