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我碰见了金龙金龙说刚才驴四儿拿着一沓子纸条风风火火的撞了我一个趔趄也没道歉。
我笑道:“他不尊重大哥该挨打了。没什么我让他统计个数字过几天给弟兄们奖金。”
金龙把嘴巴嘬得山响:“宽哥对手下的兄弟真够意思!好几十人那得多少钱呀。”
我故意“刺挠”他:“没多三十万二十万的吧小意思。”说完打个响指走了。
金龙在后面站了好长时间直到我拐出楼梯才蔫蔫地嘟囔了一句:“钱钱钱多了不起呀。”
过了几天我给老虎打电话问他找没找到老钱?老虎恼怒地说还没呢这个老家伙比狐狸还狡猾到处找不着他他还真有甩了他老婆的意思连家都不回了。我说你继续找他实在找不着就算了。老虎说哪能就这么轻易地算了?我找了当地的朋友把他的鲍鱼池子给他扒了估计这几天就把他给逼出来了你就别管了我老虎办事儿没有不成功的。
这几天很闲散一闲下来我就容易胡思乱想一会儿是郑奎和万兵都去了什么地方一会儿是我跟刘梅的关系一会儿是杨波到底去了哪里?有时候还算计算计家冠还剩下多少刑期……我身边的一个兄弟跟钱风有过接触他说有一次钱风喝多了对他的几个兄弟说家冠在里面一直没闲着到处接触那些社会上的猛人。他说张宽算老几?下街永远是他们老王家的旧社会是文革的时候是现在也是没有老张家蹦达的前几年他已经折腾了老张家个稀里哗啦这次出去还折腾。他的身边笼络了不少人基本形成了一股势力尽管这股势力还不足以威胁到我可它确实让我的心里很不痛快。
心里不舒畅我就喜欢去找蒯斌喝酒我喜欢老蒯现在的状态悠闲得很整天在饭店装弥勒佛。
这阵子天顺不大去蒯斌饭店了问蒯斌蒯斌说他是蝴蝶的人蝴蝶那边忙没时间来了呗。
蒯斌不太喜欢跟说不进话去的人喝酒一见我就高兴上酒唠叨常常把我搞得想藏起来。
在屋子里呆的时间长了出门眼睛就不太适用眼一花门口站着的一个姑娘让我一下子当成了杨波。
我晕晕忽忽地走过去歪着脑袋看她:“杨波?”
姑娘踩着地雷似的蹦开了。
脸平得像巴掌腿粗得像牛还他妈杨波呢连杨波的屁股都不如。
人都说在酒桌上坐得久了不管喝没喝醉只要一出门保险是个醉汉的状态厉害的还容易瘫倒吐酒这叫见风倒。跟蒯斌坐了几个小时我现在就有了这种状况尽管脑子还清醒着可是脚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走路总是感觉在打晃脚腕子在小腿下面一扭一扭的。我想打个车可是站在路边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等来个出租车索性坐在马路牙子上等。
夹在胳肢窝里的大哥大响了我看都没看号码直接接了起来:“谁?”
那边的声音挨了一石头的狗似的:“宽哥麻烦啦这次折腾大了……你在听吗?说话呀。”
我听出来是老虎的声音可是我不相信他刚才说的话什么麻烦?最近我可没安排你出去打架。
我粗暴地回答:“我在听你说什么麻烦?”
“我一个兄弟大勇把老钱用斧子劈了”老虎在那头语无伦次地说“脖子都劈歪了正在医院抢救……大勇想跑没跑成被11o当场给抓了另一个兄弟小炉匠想去救他也被抓了。不是派出所是分局……老钱不知道是死是活估计大概活不成了。我听说11o把老钱往车上抬的时候老钱的脑袋都转到后面去了现在到处都是警察估计是在抓我……”
我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他们怎么把老钱给劈了呢?这麻烦可真大了:“虎哥别慌谁是大勇?”
老虎说话快得像炒豆:“他刚从劳教所出来没多长时间以前跟着家冠玩儿现在家冠没出来就跟了我。”
我想起来了这小子是个“木逼”式的人物一火挺吓人:“你马上打个车到观海楼我去那儿等你。”
挂了电话我疾步跑回了蒯斌饭店:“蒯哥把你的车给我用一下。”
蒯斌见我慌里慌张的连忙问:“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我去送你?”
我边推着他去拿车钥匙边说:“老虎帮我去要帐把人砍了我得赶紧去处理处理。”
蒯斌不屑地说:“这点小事儿就把你紧张成这样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拿钱完事儿。”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车钥匙边跑边回了一下头:“这事儿先别吭声一会儿我回来找你!”
蒯斌在后面大声喊:“别慌张啊兄弟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钩!”
我笑都笑不出来了你这个老混蛋钓鱼钩怎么坐?钩出你的直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