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红妹妹害羞时不只是脸红啊,这次齐琳看清楚了,连脚趾头都红了。
“姐姐,不要。风寒之症可大可小,要是大了,会要人命的。姐姐,不要出去吹风。”红妹妹拉住齐琳的手。
齐琳心下甚是感动,还有丝歉意,她想得风寒一半是为了给红妹妹创造机会,一半是为了逃避宋商之的摧残。轻轻握握红妹妹的手,“好吧,红妹妹,我不出去了。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明日的计划吧。”
红妹妹轻轻点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芳儿丫头的声音:“齐姑娘,水姑娘,你们洗好了吗?若好了,我来收拾一下。”
齐琳一转身把门打开,芳儿和玉儿走进屋来,开始收拾。齐琳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心道,其实还是有人伺候舒服啊。
待芳儿她们收拾好了,齐琳便要将门关上,突然看到住在对面东厢房的清廉正从他屋中出来。两人的目光恰好撞到了一起。清廉一楞,随即低下头离去。
齐琳也是一楞,难道清廉害羞了,应该不会吧,如果是看到红妹妹的出浴图,那倒有可能。想到这儿齐琳摇摇头,将房门关好,插上,和红妹妹开始明日的情诗大碰撞预演。
“姐姐,实在太多了,我一时记不住。”红妹妹为难地说道。
“那我怎么记住了?”齐琳吼道,随即狂抓一头乱发。
“那你记得也不全嘛。”红妹妹小声地嘀咕道。
“哼。”齐琳也没的话说了,也是,她刚才念给红妹妹听的全是一些比较经典的古代情诗,绝对属于耳熟能详级别的。齐琳记得的都是经典的佳句,基本上每首诗她都记不全。
“姐姐,如何是好啊?”红妹妹也急得开始挠头。
“哎呀,这样不得了。今晚你先把这些诗词写下来,明日到二师兄那了,找个机会把写好的拿出来。”
“嗯。”红妹妹说着便来到书案前,“姐姐,你念吧。我来写。”
齐琳靠在床边,边回忆边慢慢念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写好了,姐姐继续说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从宋商之那里回来的清廉回屋的时候,听到从齐琳房间传出的轻轻吟诗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脚步停了下来,又一声“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上下眉头,却上心头。”传入耳际。
清廉闭上双眼,眼前突然浮现出齐琳沐浴后泛红的小脸,一头长长的滴答着水的黑发披落一肩的情景。猛然睁开双眸,眼底掠过一丝迷惑,却很快就消逝了,快得仿佛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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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齐琳还是伤风了,不停地打喷嚏,眼睛也不停地流泪。霞儿熬的药就多了一人的量。
眼睛红得像兔子眼一般,鼻头也被擦得红红的齐琳,仍旧没能逃过宋商之的魔掌,还是被唤了过去。
委屈地撇了一眼宋商之,齐琳便将她的小桌子小椅子往远处一点点挪动,嘴里还唠唠叨叨:“鼻子都不管用了,嘴又得吸气,又得呼气,累死了。这真是要趁我病,要我命啊!可怜的我还要为别人着想,离远点,省得害别人也得病。阿嚏!阿嚏!”
宋商之好笑地看着齐琳:“垛垛师妹,嘴都那么忙了,还说这么多话。看你现在的样子,倒也算是风流涕淌啊!”
额?齐琳一楞,马上明白是哪个风流涕淌了。刚要开口说话,阿嚏!阿嚏!阿嚏!三个大喷嚏袭来,齐琳狠狠地用手帕擦拭鼻子,然后闷声闷气地说道:“都涕淌成这样了,二师兄也不让我休息。”
“放心,无碍的。你还信不过二师兄的医术吗?”宋商之说着走到齐琳面前,伸出右手在她脸上轻轻拂过。
齐琳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不由一愣,早晨起来后鼻子就不透气了,怎么现在闻到味道了?使劲吸了一口气,鼻子似乎通气了,齐琳张大嘴瞅着宋商之,太神了也。
“闭上嘴吧,它已经不用再吸气呼气了,还是让鼻子来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