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狼城,阴沉的暮霭之下埋葬的是百年的孤寂。(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这里林立的酒馆依旧麻醉着堕落的人们,让他们在醉生梦死之间消耗自己的青春。
在大街的拐角,破旧的石屋里,用一块生锈的铁皮勉强画出一个酒瓶形状就算是酒馆的标志。这家酒馆门前的台阶上,躺着一个醉汉,只见那名醉汉银发垂散在肩上,身上穿着一件精致的衣裳,这在苍狼城算是十分稀罕值钱的玩意儿,对于曾经为了一个金币满城追杀明枫的苍狼城居民来说,这件绣着金线的衣裳的诱惑力就是巨大的,他的身边斜放一柄散发出淡蓝色微光的宽剑,以及旁边散落着十多坛劣质的土酒。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叫做什么,只知道他用自己身上原本的一件做工精致的白银铠甲换取了数百坛的土酒,然后就这样没日没夜地喝着,醉着,虽然也有人想与他攀谈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这样的生活直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出现在苍狼城里才被打破。他的全身都被笼罩在黑色的风衣之下,风帽垂下遮住他的面容,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让人根本难以靠近,他给人的感觉更多的不像是人而是一头猛兽。
“呯……”地一声轻响却是高筒的皮靴踩在破碎瓦罐上的声音。
“从荣耀而极致的光明中跌落的人只会愈加地害怕与憎恶光明,果然,你出现在了这里……”
那名银发男子缓缓地看着面前的黑色风衣男子,原本因为醉酒而布满血丝没有神采的眼睛渐渐将瞳孔收拢了起来。
“煞!”
那黑衣人并没有动,但是他身后的空间却在不断地变换着,一团有形有质的黑色波纹以他为中心扩散出去,银发男子面前的酒坛在碰触到波纹的瞬间接二连三地迸裂开来,酒液顺着残破的瓦罐流淌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溪。
“完全凭借念力就能够伤害到实体的事物,看来你的实力又增强了许多。”银发男子依旧躺卧在台阶上,淡淡地说道:“应该已经达到天阶了吧。”
“你猜的不错,我的确突破了光暗极壁达到了天阶。”黑衣人略带得意地说。“现在,地界实力的你,与我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那你想来做什么?”银发男子依旧躺卧着。
“借你的力量一用。”黑衣人上前走了一步,仅仅是这一步,他背后的黑色云团就已经扩散开来,覆盖住了周围的一切。
“那你拿去吧。”银发男子毫不在意地说道。
“好吧,我还需要你的生命。”黑衣人冰冷的语气像是在做一项交易。
银发男子微微抬起头,看着黑衣人,没有说话。
“怎么,还是不反抗吗?”黑衣人似乎很期待对方表露出来的情绪,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两个人的对话,这里的气氛阴冷得足以将沸水凝结成冰凌。“这一点都不像你……”他着重语气说道:“高原第一剑客,雪壤!”
银发男子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终于交汇了起来,随后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就仿佛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空气中已经可以嗅到血的味道了。
“我不是他……你认错人了。”银发男子慵懒地回答了一声,作势就要再次躺下。陡然一道森冷的剑意直指他的喉咙,银发男子的身体骤然就僵住了。
“雪壤,你能不能像一个堂堂正正的剑客?即便是你生命的最后时刻?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没有意思,也很失望。”黑衣人的右手微微挥动了一下,只见刚才还悬在银发男子面前的剑气尖啸一声向着他身后的酒馆飞去,砖瓦结构的房屋又怎么经得住天阶高手的剑气那些砖瓦如同豆腐一般被从中间沿着剑气掠过的痕迹整齐地切割开来,在一片烟尘中崩溃了。
可就在烟雾还未来得及散去,一道耀眼的蓝光却已经穿透出来,直取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周身护体的黑气在蓝光面前一触即溃,显然对方没有足够的准备,疾步后退之中依旧被蓝光斩碎了自己的外袍,那破碎的黑色布条散开时,神秘的黑衣人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具:剑邪雾术牙!
“好,来得好!”雾术牙赞了一声,伸出右手,紫虚若谷功瞬间凝结,以手代剑,一道深紫色的剑气迎着蓝芒飞去。
两名绝顶武者地拼斗杀气如弘剧烈地碰撞之下那地动山摇地动静就连苍狼城的城墙都仿佛在摇晃着……
一个深紫色的光团,一个深蓝色的光团同是激飞上天空。
半空上雪壤全身的杀气毫无保留地催发而出深蓝色的剑芒闪耀形成了一个巨大地光团他地剑锋在嗡鸣一名接近天阶的剑客全部杀气完全爆发出来力量是非常恐怖地就连雪壤手中的那柄殉天剑,剑锋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嗡鸣声正是已经到了极限地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