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嫁女契约 我和菜花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红光满面的老头，嘴里咬着水烟壶，村里人都好客，随便问了几句，把我俩迎了进去。 进门的时候我问菜花，这老头不会是鬼吧，你看四周就这么一间宅子挺古怪的。 “秦哥，你看这老头面色红润，人家没说咱们是鬼就不错了。”菜花吐出一嘴草粒子说。 我一看，菜花脸上脏兮兮的，沾满了草粒子，估计我也差不多。再看那老头，气色稳健，怎么看也不像鬼，搓了搓脸，只能把疑惑咽了下去。 一进入宅子，里面好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吃火锅，老头说，“来了几个朋友，开夜宵呢，不介意的话，一起将就点，反正这会儿也叫不到轿子了。” “轿子，什么轿子？”我嘟哝了一句，也没放在心上，估计是本地方言对车的称呼吧。 旁边的几位朋友也起身热情招呼起来，闻着香喷喷酒菜香味，我和菜花忙活了大半晚上，也是又累又饿，客气了两句，坐了下来。 酒肉入喉，我和菜花都是豪爽之人也就吃开了，老头也是一个劲的劝酒。 酒兴正酣，就听到里面传来古琴声，宛转悠扬，比斗音里那些主播弹的好多了。 “老头，这是……是谁在弹琴，能请出来一见吗？”菜花喝的有点凶，说话开始有些不把门了。 老头尴尬的拱了拱手笑说：是老汉的女儿，叫素衣，惊扰了两位客人，我这就去请她来见二位。 我一听顿时没了兴趣。 琴音缥缈如仙，就怕弹琴的人……反而坏了心头那份神秘。 老头起身很快领着一个穿着绫罗长裙的少女，口中大骂着：“这都几点了，不懂规矩，吵了客人的酒兴，也不懂个规矩。” “秦哥，快，快看。”我正低头喝酒，菜花戳了戳我，示意快看。 我眯着眼睛一看，哇，这老头的小女儿果真是琴仙人美，脸模子俊俏、肌肤白嫩、小腰盈盈可握，颦笑羞涩间，宛若画里人儿一般柔美，看得我和菜花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啧啧，老儿你长这么丑，怎么这女儿生的倒是跟仙女一样。”菜花说话不把门。 “惊扰了两位贵客，还请海涵。”美女盈盈弯腰致歉。 她说话很斯文，有点古风感觉。 “惊什么惊，我是不懂琴，不过我这哥哥瞧你眼珠子都直了。” “美女，有婆家没？”菜花嘿嘿笑问。 “小女今年十八，平日里靠山吃山，没见过什么世面，至今没与人交往过。”老头面有喜色忙道。 “秦哥，咋样，心动了没？”菜花给我使了个眼神。 我干咳了一声往姑娘看去。她正好也在偷看我，两相目光一接，她连忙低下头俏脸更是红艳了。 “俗话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 “老儿我一把年纪了，女儿总不能一辈子随我在这深山老林，今日有缘想请二位带她出去见见世面，不知道方便不？” 老头举杯请求道。 老头的朋友也是一旁附和：“是啊，女大不中留，迟早要嫁人的，就不知道人家城里人瞧不瞧得上咱们乡下人哦。” 我又往素衣看去，愈发觉得心动。 要说这城里的千娇百艳早看遍，偏偏这般清丽脱俗的像勾了我魂似的，忍不住怦然心动。 怎么说呢？ 我在城里各种暧昧都尝过了，唯独这古代书生般的西厢两定情，相看各生欢不曾体会过。 那种感觉就像是懵懂初恋时分，与隔壁班女孩在走廊刻意的彼此两眸相会，微微的电意羞涩之中透着足够让人回味好些天的甜。 “什么看不看得上，这年头只要是美女，谁不喜欢啊？” “就你女儿，再不济去夜店里一坐，那也是妥妥的头牌，一堆男人抢着要呢。” “美女，你就说吧，我和秦哥，你看上了谁？先说好，我俩都不缺钱，养活你没问题。” 菜花酒一多这话也跟着没完没了起来。 “秦哥，我这么说没问题吧？”说着，菜花还不忘冲我眨眼邀个功。 我也是有了七分醉意，笑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素衣，你也该去外面走走了，你还不赶紧给人家敬酒？”老头见我俩答应了，大喜催促道。 素衣盈步走了过来，端起酒杯羞涩敬道：“谢谢两位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的我骨头都快酥了。 “秦哥，这妹子漂亮，我，我要了！” “我家有别墅，不差钱，跟着哥哥，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菜花着急了，伸手就要去拉素衣的手。 我抬手在他烂菜花玩意上狠狠捏了一把，红着眼大叫道：“你都烂根子了，还要什么女人，素衣，老，老子养你。” 菜花疼的跳脚直骂：“老子烂菜花咋了，有手有嘴的还愁没乐子，你他妈天天在女人堆里混，还跟我抢，我打死你狗日的。” 说完，扬起拳头就要打我。 要说色是刮骨尖刀、迷魂汤药，我俩这会儿已经喝迷糊了，又被这女人勾起了火，当着老头的面就打了起来。 好不容易被劝开，老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木盒子，抽出一卷黄色布帛摊在桌子上，拿了一只笔笑眯眯说，“我说两位都别争了，谁要就在这协议上签字，我这闺女就跟谁，老李你当见证人吧。” “送女儿就送女儿，还签什么协议啊，真特么罗里吧嗦的。”菜花大着舌头叫唤道。 老头笑说，我也是怕闺女跟了你们，回头你们不管又给送回来了，那我岂不是没落到人情，还讨人嫌吗？签了这协议，日后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知道去找谁，你们说是吧？ “你还别嫌麻烦，我们农村人没文化就兴这个，你俩要愿意就签了吧，给人家老头子一个安心。” 叫老李的客人跟在边上笑着帮腔。 我一听老头说的也在理，人家一不要彩礼，二不要钱的，就凭缘分把姑娘托付于人，签个名让人家知根知底，也在情理之中。 这边素衣时不时悄悄看我一眼，俏脸上满是窃喜。 我就更绷不住了，二话不说从老头手里夺过笔，唰唰签下了大名。 “小秦，要不再按个手印吧。”老头笑道。 “怎么摁？”我问。 “简单！” 老头嘿嘿一笑，取了根针抓起我的手。 我心想这哪门子按手印，还想挣脱他，不料那老头气力惊人，抓的牢牢实实，照着我左手中指狠狠扎了一下，硬生生在布帛上按下了一个血淋淋的手指印。 “秦哥，不要！”菜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两眼瞪的滚圆，发疯似的冲上来抢那张布帛。 “啪！”一旁的见证人老李抓起桌上的酒瓶开了菜花的瓢，这小子捂着头软软倒了下去。 “秦剑，以后素衣就归你了，不过你……。” 我还没明白这突然的一幕是怎么回事，老头阴笑着在我额头上一点，我顿时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