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邓溪音和知睿都想好了该如何对付江沉雪时,以江沉雪的身份活下来的师秋荷自然也听说了燕将军凯旋回京不日即到的事儿。
燕文燕方回,骠骑大将军燕天之子,将门之后。燕天早年间为皇帝南征北战统一淮国立下汗马功劳,也与老安国侯谢昀称兄道弟,燕方回时常来安国候府做客,与当时的世子谢星沉关系一般,却偏偏和不受宠被孤立的谢远舟交好,当然,燕方回走后,谢远舟被欺负得就更惨了。
师秋荷与燕方回见过寥寥几面,却知他性情耿直,以正义为先,家国天下次之,不然儿时也不会去和备受欺负的谢远舟亲近。如今若是让燕方回知道谢远舟当上了侯爷,少不得要怀疑他是残害手足兄弟为求荣华富贵之人,他们的关系也将发生改变。
那时谢远舟许是会焦头烂额,是自己出府的一个大好时机。
这些日子师秋荷带槐香整理了飞雪院,里里外外都不放过,也从柜子里翻出一包似乎是用过的春药,如今还剩一半。师秋荷回想起当时谢远舟说过的话,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多半是指春药吧。这江沉雪还真敢下药,师秋荷倒是佩服起她的勇气来。
如今既然找出了春药,师秋荷便拿去处理了。好在她上一世久病沉疴,颇识药理,不用问人便知是春药,不然又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波澜。
燕将军回京之日下了大雪,皇帝于宫中摆庆功宴,谢远舟携夫人钟纤秾去赴宴,很晚才回。回来时谢远舟的心情颇为不好,又不想对钟纤秾说什么,想来想去,便去了飞雪院里。
钟纤秾独自在房间里生闷气,叫丫鬟司书到跟前问:“最近侯爷总去找那江沉雪,不知是何缘故”
“回夫人,奴婢也不知”司书老实答道。
钟纤秾哼了一声:“也罢,我也就是气不过才随便问问,那狐媚子若是想勾引侯爷,防是防不住的。明日我倒是要去看看她,顺便寻些事做让她打发时间,免得一天那么闲。”
“可夫人要让她做什么好呢。”
“去找几本经书来。”钟纤秾吩咐道。
此时,师秋荷正准备睡觉,就听槐香匆匆跑来道侯爷来了,师秋荷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刚要下去迎他,谢远舟就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带来一身酒气。
师秋荷皱起了眉。
谢远舟看着床上坐着的人,眯起了眼睛。
他明明对江沉雪没什么感觉的,高兴的时候叫她弹几首曲子,不高兴的时候扔在一边不理她就是,并且他知道江沉雪喜欢争风吃醋,他也乐得见她如此。可自从她从柴房出来后就再也不正眼看自己了,难道她已经不屑于喜欢自己,并且真的要离开自己逃出府
没有人能主动离开他
谢远舟往床边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逼她看着自己。
喝醉了的人不懂收着力气,师秋荷被捏得发痛,伸手打掉了谢远舟的手。
谢远舟怒火窜了上来,出手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起,吓得门外的槐香一惊,急忙退到更远的地方。
师秋荷的脸被扇到一边,火辣辣的疼。谢远舟的手又捏了上来,这回却是愈发用力。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江沉雪,欲擒故纵玩够了吗”
师秋荷那一下被打得极狠,好不容易才重新捡起的自尊又要被谢远舟踩在脚下。她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看向谢远舟,冷冰冰地道:“侯爷就只会如此对待女人么”除了暴力,欺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再没别的招数了么。
真是可怜啊。
谢远舟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他清楚的看见江沉雪眼中的恨意,除此之外,似乎还有淡淡的怜悯,仿佛在看什么可怜又可悲的东西一样。心中的不快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庆功宴上本以为能和燕方回好好叙旧,他却诧异的问自己怎么当上了侯爷。
难道就不配吗
我谢远舟在别人心里,几乎就是与蝼蚁无异吧,为什么有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是嫌恶,剩下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则是可怜。
为什么要露出那种眼神
谢远舟猛地一用力将这露出令他厌恶目光的女人推倒在床,将靴子随意的用脚蹬下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发狠一般咬上了那半启的嘴。
狠狠的撕咬,直到口中出现血腥味儿,在看尝来却是格外的香甜。
好渴,好想喝水,血,或者别的什么都行。
谢远舟的呼吸渐渐加重,顺着下颌一路向下,伸手粗暴的撕开了身下人胸前的衣服。质地轻薄的肚兜映入眼帘,墨色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
咬上那细嫩的脖颈,手也没有闲着,开始脱身下人那碍事的里衣,很快就将她扒得只剩个肚兜,身体暴露于有些凉的空气中。
师秋荷睁大了眼睛一边忍受着被啃咬一边想到底该如何推开谢远舟。
她没想过自己会在清醒的时候和他亲密接触,并且也万万不想就这样,就这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有些粗粝的手掌隔着肚兜抚上她的前胸,而谢远舟的头埋在那附近又咬又啃,丝毫没有半分温柔。师秋荷的泪无意识的流了下来,她如死鱼一般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再不挣扎,谢远舟咬着咬着觉得不对劲,就好像在玩弄一具冰冷的死尸。
他伸出手指在她前胸捏了一下,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惊呼,支起身子,看着身下人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半分**都没有,眼里也并无波澜。除了眼角的泪痕,再无其他情绪。
谢远舟突然有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