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沉吟了一番,四处环视一番后问道:“此处说话可方便?”
展昭点点头,道:“放心。”
琉璃亦颔首道:“是有些新得想找你商议。而今发觉白玉堂虽说动手比动嘴快,动嘴比动脑快,但若真愿坐下思考,倒也是值得相商之人……”
“甚地话!”白玉堂叫道,“我如何不值相商?!”
琉璃狠狠地瞪他一眼,白玉堂登时理亏蔫了下去,就听得琉璃道:“我方才将整件事细细整理了一番,倒是瞧出一些脉络端倪。”
展昭与白玉堂闻言相视一眼,不由又靠近了一些聚精会神地听琉璃继续。
“从最早八贤王的玉如意说起。这玉如意八贤王视若性命,每夜必取出维护,每每取出又必屏退左右亲历亲为,由此可见这玉如意绝非寻常宝物。亦聪在王府近二十年,却为何要在这几日盗宝?”
“因为他不能再等,八贤王过几日便要将这玉如意送入宫中作为太后寿礼,宫中禁卫森严,这玉如意又非常小可,届时又如何盗取?”
“但他又为何要盗取玉如意?若是为财,他私藏于假墓之中的财宝已然够他一声挥霍,又何须冒着性命之危盗取玉如意?”
“这……”
“我以为,他是为情。”
“为情?”展昭一怔,“你是说……莫铃兰?”
琉璃点点头,道:“莫铃兰遗:亦聪本有大好前程,却受她所累犯下死罪。这等于是承认了我之前的话——她的身后有一个组织。就是这个组织,在三年前开始计划,先是找到莫铃兰,然后令莫铃兰接近王爷身边四大伴读之一的亦聪,并在恰当的时机提出要亦聪盗取玉如意以还铃兰自由之身。”
“亦聪此人虽聪明却不智慧,且深陷情关,为了铃兰果然应下此事。但他也不笨,知道如此大罪即便能逃过官府追查,也未必逃得过这个组织的杀人灭口。故而他将财宝私藏墓中并时常前往,面上看是行拜祭,实则是观察是否有人发觉这些财宝。而这些财宝,是他准备在带走铃兰之时私奔隐居的资金。”
“是以你放话出去说有人在梨花林挖到宝藏,他便急急忙忙前去查看。”白玉堂若有所思道。
琉璃点点头,又道:“王爷派人告诉我,说亦聪鞋中发现书信一封,王爷看了却又烧了。起初我只听出王爷想要我细查下去的话外之音,故而直接回绝。但细细一想,却又想到一件事——亦聪鞋内为何有信?”
展昭皱眉深思:“此信怕是备了要给铃兰,或是给铃兰身后的组织。”
“何解?”白玉堂问道。
展昭沉吟道:“莫铃兰亦不知玉如意下落,说明亦聪虽然得手,却尚未交出。那封书信要么是给莫铃兰与她商议私逃计划,要么便是给莫铃兰身后的组织,要他们按照他的法子交易莫铃兰与玉如意。窃以为后者更为可能。”
余下二人皆自若有所思。
琉璃又道:“密信一般看完就毁,但那封书信却在亦聪鞋中发现,说明他很可能写好却未及交出便被我揭穿,还有,亦聪坚持要王爷不杀铃兰才肯透露玉如意下落,加上莫铃兰亦不知玉如意下落,此三件事交织一处便唯有一种可能,那就如展昭所言,玉如意尚未被交易,还藏在只有亦聪知道的地方。”
“关键是,会在何处?”展昭皱眉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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