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言景深果真是王爷的儿子?
言成豫道:“不仅如此,玄正大师还非常喜欢深儿,甚至还许他随时都可以去济安寺讨教。”
朱氏捂着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那小子究竟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陛下想见大师还得派人前去商议,他何德何能竟可以想去就去?
有了大师做靠山,将来还有谁能与他争锋?
言成豫叹了口气。
“还不止如此,大师还说了,今后深儿的事情旁人切莫干预,随他的心意方是上策。”
朱氏尖着嗓子道:“皇子皇孙的婚事皆是陛下做主,这么一来那小子岂不是想娶谁就娶谁了?”
言成豫拧着眉道:“你那眼睛只看得见婚事,大师指的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随他心意。”
朱氏真个人都呆了。
世间谁人不想万事随心,但真正能够做到的一个都没有。
就好比陛下,明明最喜欢的是淑妃,最终还是迎娶苏家女做了皇后。
再比如王爷,明明既不喜欢明氏也不喜欢赵氏,还不是把她们全都娶了。
若非说出这些话的人是玄正大师,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明氏和那小子收买了!
言成豫沉声道:“阿茹,本王方才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了。
深儿如今已经碰不得了,况且他文武双全,在大事上能够给予本王非常大的帮助。
你就是再不喜欢他,表面上也装一装。
还有渊儿那边也多交待几遍,让他与深儿多多亲近,毕竟是亲兄弟。”
朱氏压下心中的不甘,应道:“妾身知道的,渊儿本就喜欢他二哥,王爷不必担心。”
“这就好。”言成豫点点头:“让人去准备酒菜吧,本王有些饿了。”
用过晚饭,朱氏回了自己的院子。
敬林见她走远,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属下见过王爷。”他抱拳施礼。
言成豫道:“深儿可有回府了?”
敬林摇摇头:“未曾,属下估摸着二公子今晚怕是要在太师府留宿了。”
言成豫的手顿了顿。
这小子讨好人的本事真是出乎他的预料。
父皇、皇祖母、夏太师、夏怀珣、玄正大师……
这几位都不是寻常人物,随便能得其中一位的喜欢,便足以在奉国京城站稳脚跟。
可这小子呢,不过短短一个月他就讨好了那么多人,换取了那么多的好处。
换作刚回京时,他根本不敢想象出自他博思王府的人也能拜夏家人为师。
换作今晚之前,他同样不敢想象博思王府的人还能在太师府留宿。
他甚至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日子里,那小子还能整出多少让他惊讶的事情。
只可惜他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否则……
“王爷……”敬林轻唤了一声。
“嗯?”言成豫收回思绪,抬眼看着他。
“闻相那边传来消息,明日他想与您见上一面。”
“小心安排,别让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