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黎挑了挑大拇指:“你连太子哥哥都没有见过,竟能猜出他的想法,这也太牛了!”
夏月凉并不想过多谈论夜君迴,笑道:“今后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继续让我背黑锅吧?”
墨千黎的嘴角抽了抽:“你这话……怎么叫背黑锅?”
夏月凉呵呵笑道:“你以为一个女孩子被人追着跑是什么好事?
若非你们都有我父亲的学生这层身份做掩护,我早就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这个嘛……”墨千黎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在说服我父母之前, 我哪儿敢对季云蓁表明心迹,所以……”
“还有追着你跑的那位容玉容姑娘呢,她对你的心思是否清楚?”
“我也不知道,她那人一会儿精明一会儿糊涂的……”
夏月凉又想踢人了。
这厮简直就是个糊涂蛋,做的都是糊涂事。
不过为了季云蓁着想,墨千黎的想法才是上策。
荣城侯夫妇她没有见过,但再不迂腐再不计较的父母,也不会乐意要一个罪臣之女做儿媳。
而且他们已经认定了自己,重新接受其他姑娘也需要一个过程。
如今的季云蓁心里只有替父报仇这一件事,其他事情在她心目中都不重要。
假若墨千黎真的向她表白,恐怕还会被她当作是闻承礼一类的人。
夏月凉接着墨千黎方才的话道:“所以我还得继续背锅,对吧?”
墨千黎一听有戏,急忙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月凉你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将来我若是得偿所愿,一定给你塑一座雕像好好供奉。
金的太俗,一定要用玉的,还得是极品的羊脂玉,半点瑕疵都没有的那种……”
夏月凉无语望天。
“你可拉到吧,你愿意给我的雕像磕头上香,我还怕折寿呢!
与其费那么大的劲儿,你还不如把那些金啊玉的换成银票直接给我好了。”
墨千黎笑道:“我听说你手头一向十分宽裕,为何还这么喜欢银票?”
“我并不是喜欢银票,而是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华而不实的东西。”
“那你还喜欢言景深?”
“我什么时候……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我就是知道你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下,他这个人的确非常出众,但我总觉得他不够实诚。
表面上看与谁都合得来,其实对谁都防着一手,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虽然你说不喜欢虚头巴脑华而不实,但也难免会被他吸引,落入他的陷阱而不自知。
夏月凉被惊到了。
这家伙不是吧,与言景深接触也没几次,便已经把他的底细都看清楚,就差说他是个冒牌货穿越者了!
“墨千黎,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真面目?”夏月凉眯着眼睛又打量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