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听。笑了笑:“小姐不必客气。有什么就问吧。若是老奴知道。定然说与小姐听。”
叶黎点头。嗯了一声。眸子微微垂着。就连菱心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片刻。叶黎抬眸。眸色深深。迟疑了下还是道:“很多大夫和神医都说我体内的病根是出生时落下的。所以我想问问管家。我出生的时候。我娘。是不是难产。亦或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管家脸色一闪。有些异样。低了眸子不敢看叶黎。支吾着道:“回小姐。这个。老奴并不是很清楚。当年相爷还不是左相时。有一次正巧闲下來。相爷便带着夫人出外几天。那时候夫人正怀着小姐。回來的时候。夫人便已经在外临盆了。所以小姐出生的时候老奴并不在。”
听罢。叶黎双眸更深了。在杜婉即将临盆的时候带着她出去。呵。这断不是叶正源会做出來的事。
管家这番话。漏洞太多。恰恰更让她加重心中的猜测。
抬头看了看叶黎的脸色。管家暗惊。小心地问道:“小姐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沒事。突然想到就问问。不清楚就算了。我出來很久了。就先回去了。管家你自己一个人要注意身体。”叶黎摇头笑笑。吩咐了管家几句。便就带着菱心。和一些收拾好的东西。离开。
这日。南宫熠在他的轩雨楼书房处理点急事。叶黎估算好时间。在他差不多好了的时候就來了。
说來奇怪。这两日。叶黎沒再伤心难过。反而是很平静。平静得让人不适应。
端着一盅银耳莲子粥。叶黎到书房外抬手敲了敲门。暗处的凌早已看到叶黎过來。他知道南宫熠很希望见到叶黎。故而沒有出现阻止。
“进。”书房内传出一道低沉醇的声音。叶黎推开门进去。
“何事。”南宫熠以为是凌。
叶黎深深地看着他。沒有出声。端着银耳莲子粥的手忽然收紧。
迟迟沒人出声。南宫熠拧眉抬头看去。见是叶黎。先是愕然。再而欣喜。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大步过去。话音含着浓浓的欣喜:“黎儿。你怎么來了。”
叶黎抿唇。抬头看他。眉眼溢出丝丝温柔的笑意。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怕你饿了。给你送吃的來。”
南宫熠低眸盯着她。微微拧眉。他是不久前才用了早膳的。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叶黎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的样子。瞬间融化了南宫熠的心。
他接过叶黎手里的银耳莲子粥。宠溺地笑了。揽过她的腰身走向书案边。“不是。只要是你送來的。我都喜欢。”
听着这颇显傻里傻气的话。叶黎心口莫名一酸。微微偏开头不去看他。
南宫熠将方才正在处理的东西都推到一边去。又将叶黎给他带的银耳莲子粥放下。转过头看到叶黎。一下紧张起來。“黎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叶黎慌忙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他。扯开一个不像笑容的笑容。“沒有。我很好。你快吃吧。要不然该凉了。”
南宫熠瞬间又拧起眉。墨眸深邃。深深地看她一会。沒说什么。揽着她坐下。拿着汤匙舀起便要吃进嘴里。突然想到什么又放下。灼灼地盯着叶黎:“黎儿。我要你喂我。”
这般孩子气的话。成功地让叶黎愣住。眸光在南宫熠那张俊脸和书案上的银耳莲子粥之间转了几转。最后弯唇一笑。伸手轻轻拿起银耳莲子粥。舀起一汤匙吹了吹。伸到南宫熠薄唇边。示意他张嘴。
南宫熠墨眸一深。薄唇挑起一抹弧度。张嘴吃下。
很默契的。两人都沒提孩子沒了的事。南宫熠也沒有责怪叶黎怀了身孕沒有告诉他。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
叶黎弯了弯唇。再舀起一汤匙。就这样几个來來回回。银耳莲子粥就快见底。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外头忽然响起凌冷肃的声音。叶黎一愣。南宫熠唇边挑起的弧度僵住。继而缓缓消失。
凌。
其实凌也不想在这种时候來打扰南宫熠。无奈确有重要的事。只得硬着头皮前來打扰。
叶黎抬起眸子看着南宫熠阴沉下去的俊脸。感觉到他身上嗖嗖散出來的冷气。她弯了弯唇。“既然凌有事找你。那我先回去吧。”
说着。她便想从南宫熠腿上起來。南宫熠赶忙拉住她。嗓音低沉含着不悦。“不用。你沒必要回避。在这陪我。”
叶黎轻推开他的手起來。翻了个白眼。嗔道:“别闹。急事要紧。听月楼还有点事。我得先回去。”
南宫熠这才怏怏作罢地伸回了手。目送着叶黎出去。
出了门。正巧和要进去的凌碰上。叶黎朝他弯了弯唇。便就过去。眸光扫到站在外面的一个人。她微愣。那不是住在府中的御医么。他來做什么。
心下虽然疑惑。脚步却沒停下。
“有什么急事。”墨眸阴沉地盯着面前的凌。南宫熠不悦地开口。
饶是凌。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是面上还是沒什么表情。“秉王爷。府中的御医求见。说是有要事要向您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