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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卖力地拿古大巴的手臂打起了秋千:“不成,你们那事儿,万不能撇下我们!打现在起,无心和关蒙就跟着古大哥,我跟着小红,上茅厕都跟着!”
三个小家伙使出无赖泼皮的手段来,逼着古大巴答应让他们跟随,才放开他来。
当夜,两个女孩一间屋子,古大巴与两个少年一件屋子,各去歇下不提。
第二天起来,在房内洗漱毕了,古大巴刚穿了外衣,一推门,身后两个少年便如影随形地跟上了,生怕他一转眼跑没了。
“我们先去街上买些必要的东西,你们两个在屋里好好呆着,不要乱跑。”古大巴经过隔壁房门前,拿手指叩了门板向里嘱咐。口气明显泄气,这几个少年人翅膀还没硬,就公然地对抗起他的权威来了,不管怎说,嘱咐还是一定要嘱咐的。
听得两个女孩子在里面应了声,古大巴领着无心关蒙,牵着灰马雪虎上了街。先去药铺买些避秽的成药,再去铁匠铺买几把锹镐斧头,找搓麻绳的买了十几丈的粗绳子,又去扯了几块油布。关蒙把自己当了古大巴的荷包,一个劲抢在前头付账。大家都知道他家里有那么几个钱,比起来这点花销不值什么,也不拦着。
备齐了工具,拿油布一蒙绳子一捆,丁零咣啷一起堆在马背上。又在路边铺里买了些糕点预备带回去给两个女孩子吃,三人一马正兴兴头头地往回走。
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从他们身边擦过去。驾辕的马是白马,鬃毛梳了辫子,用金绳扎住。车身上下,连同两个车轱辘在内都雕刻了细致纹样,内挂了素色幔帐,挡住了窗子。只见一只手缓缓挑开帘子,露出半只黑白分明的眼睛来。那眼神冰冷,漠然地扫过路旁的三人,又缓缓将帘子放下了。
回到店房里,已是中午。把家什倚在墙角,连同两个女孩子在内,几个人围聚到古大巴的房中,听他分工指派,面授注意事项。大家好不容易一齐进城,却只闷在房中,连午饭也让伙计将饭菜送进屋来,草草对付一顿。煎、炒、烹、炸;川,鲁,淮,扬,关家小小少爷叫的菜色倒是件件精致,样样可口;怎奈古大巴一脸深不可测,照旧吃菜喝酒,却也不评说个菜色好坏,几个少年人满心的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一门心思都在夜里要干的“大事”上,食不知味的胡乱塞了几口。饭后古大巴吩附几人闭目养神,四个少年却忍不住不时推窗向外看看天黑了没有。
好不容易盼到掌灯,让伙计又随意送了些饭食。候着客栈里人声稀下来了,众人各自结束停当也准备动手了。
若是晚间扛着锹稿大摇大摆的下楼退房,定少不得被人看见,引人注意。挖坟掘墓也不是小动静,仓促之间难免留下痕迹。待主家发现报了官追查起来,他们这一行人难免惹上麻烦。念及此事,古家兄妹,桑晴晴、无心四人带着工具,俱是翻墙而出。横竖这两日开房叫饭与伙计打交道的只有关蒙一人,一个文弱书生也不惹眼,便叫他与客栈结了房饭钱并取了马车,与他们在旁边小巷相聚。
关蒙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官宦少爷,这样的事情大家本不乐意带他,有心让他先回去,怎奈他有马车。更何况吃人嘴短,这些天他吃住开销,事事抢在头里掏钱,活脱脱一个散财童子。古大巴不好意思开口,屡屡向小红晴晴和无心使眼色,他们三人却你瞪我我撇他的互相推诿,没个肯去跟关蒙说这“请”字。
关蒙结了帐,拿找下的碎银打赏了伙计,让他帮忙把马车赶到大道上,就停在小巷边,伙计千恩外谢地走了。关蒙见四下无人,朝巷子里招了招手,那几人渐渐从黑黑的墙影里浮出来,动作迅速却没有声息。少年们都上了马车,工具横放在车座下,放下了青布帘子,古大巴扬鞭赶着马车出城。跑着跑着竟听到两个蹄声,关蒙掀开车帘,竟看见雪虎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边。
待出了城,天已经彻底黑了。依着小红指点的方向,离华城越来越远,竟是向着山里而去。一路不见灯火,不闻人声,只有山间呜呜的怪风和不知名的鸟兽嘶啼。月亮也时隐时现,靠着月光照路,快马加鞭地向东南方向行了两个时辰才到骆家的坟地。